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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侯鼻孔哼氣,望向窗外飄忽過的一道身影,皺起了眉,心底怒火更熾。
只不過蕭弋舟沒立即衝進來,守在了窗外,將裡間的動靜聽得分明。
嬴妲慢慢地抬起了頭,“侯爺氣色不佳,陰雨天氣可是頭痛如絞、時或有耳鳴之症?”
穩穩當當坐著,猶若一塊堅不可摧的磐石,今日帶著一股決心來拿嬴妲問罪的蕭侯,被問得一愣,臉色險些僵住,幸而左右不在,蕭侯極快地收斂起神色,“說什麼胡話!”
嬴妲說道:“我聽您的說話的聲音,觀您臉色,又想到方才藥膳裡煨著一罐濃濃的藥湯,就猜到了,蘇先生說,頭風痼疾不可根除,但行針刺穴,能有所緩解。”
蕭侯這病症前前後後發作了一年有餘了,蘇憐卿始終飄忽不見人,開了幾道方子便作罷,身邊的大夫也有杏林高手,但沒人精通蘇憐卿劍走偏鋒那一套,醫治不得法,始終不見好,今日又被一個黃毛丫頭點破沉痾,面子上過不去,又忽然想教她試上一試。
這一切自然是基於滄海閣休養生息的孽障,如今毒將幾乎已全清出體外,讓蕭侯對這個女醫的醫術不得不刮目相看。
嬴妲道:“侯爺讓我試一試,若不能緩解,我再也不敢託大。”
窗外,蕭煜緊張兮兮地等候世子發話,沒想到他竟意味不明地沉了臉色,負著雙手走回去了。
雙目失明,還似閒庭信步,總要出事,果不其然便在折角處迎頭撞上了圓柱,撞得一頭包,蕭煜瞠目結舌,卻見世子揹著手,仿若無事地繞開了樑柱,於那頭繁花盡處消失了身影。
半個時辰之後,蕭侯揉著後腦,果然覺得清明不少,連目力都彷彿好了一些,眼前猶如一片薄霧被一雙素手撥開,露出乾淨的輪廓,瞳仁彷彿有一溪清泉滌盪而過,清涼柔潤,他心中感到神氣,將五指看了少頃,復拉下臉色來。
“你莫以為對我施些不痛不癢的恩惠,這事能善了。”
嬴妲將針灸帶綁好,退了回來,“沅陵想請侯爺放我離去。”
“針法可再傳授旁人,我必會毫無保留……”
她揚起眼波,卻見蕭侯皺起了眉。
蕭侯聲音沉厚:“你往東走,夏侯孝虎視眈眈,往南走,官海潮和林平伯守株待兔,往哪去?沅陵公主,你在這世上就是個麻煩。”
“無數男人為你傾倒,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他們帶著不甘也好,野心也罷,都將你視同魚肉趨之若鶩。你的幾位皇兄,或大義戰死,或於逃亡途中被誅殺,宮中女眷或有死於火場,或有不堪受辱自盡,也都節烈之婦,在這些人中,而你得以苟全。”
嬴妲咬唇,忽然打斷了他,“您覺得我該死?”柔軟的嗓音聽起來單薄而可憐,令人心生惻隱。
蕭侯皺起了如兩道濃墨的劍眉:“於蕭家而言,你是厄運,我自然不希望自己兒子再耽於美色,為了一個女人將身體髮膚全然不作回事。我本心實在難以接受你,不單為了三年前,你當眾折辱蕭泊,折辱本侯之事,更是為了他太平的以後日子,蕭家容不得你。倘若你醫治好了他的病,又傳了針法給人為我治疾,從今以後,功過兩相抵消,蕭家不再為難你,但你的去留,我卻還是要管一管。我會命人嚴格把守西綏各大關隘要塞,讓你插翅難飛。終此一世,你都不得與夏侯家與林家為伍。”
嬴妲呆住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結果。
只要她在西綏一日,將來,她就會不斷地聽到身邊的人說起蕭世子與穆氏女的伉儷情深,他們如何般配云云。她一點都不想留在此處。
“不必心有不服,林平伯無恥小人,贅言無益,單說夏侯孝,我若沒記錯,當年十三名勳貴子弟跪在公主殿下求娶,其中一人便是他。公主拒絕之言說得毫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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