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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騙
暑熱蒸人, 送往嬴妲帳下的傷患也愈發多。軍醫起初以為夫人不過是臨時起意, 同下人們玩鬧一陣罷了, 但相處下來,對夫人的醫術漸漸都有了信心。只是,嬴妲畢竟身子重,孕婦以休養為上, 便一日只能分派二十人到她這兒來看傷。
嬴妲倒不嫌累, 能為夫君出力,能醫治傷者,她的心已很滿足。
晌午時分,她困得靠著虎皮椅打盹兒,周氏取了信箋來, 嬴妲支起了眼瞼,只見周氏半是喜色半是憂色道:“世子是真認為您回了兀勒了, 還託人送信給侯夫人。夫人聰慧,知道是您使了壞的, 這封信讓人送到子郢將軍那了,又轉送來的。”
嬴妲坐了起來,悶得小臉通紅, 細聲道:“忘了還有母親那沒交代。”
周氏輕笑一聲,“世子爺是聰明人, 也就是他現在忙著, 分身無暇, 不然早揪著您了。”
嬴妲垂眸不語。
對周氏的話, 她心裡是認可的,寄身軍營終非長久之計,瞞不住她的夫君。何況她每日醫治那麼多傷兵,她在軍中的名頭也漸漸起來了,遲早能傳到世子耳中。
“我想想法子。”
*
蕭弋舟困得揉了揉鼻尖,有些發癢。未幾,帳外傳來人聲。
是個送酒的少年,以往不是他來,蕭弋舟見他手臂上還綁著繃帶,更是皺眉沉聲道:“臂膀有傷,誰準你送酒的?”
少年解釋道:“傷已經快癒合了,夫人開的方子,像是有奇效的。小的謝、謝世子記掛。”
少年猶如初出茅廬,話都說不大利索,提及他口中的“夫人”,臉上兩團麥色的面板微微浮起了層淡粉,猶如胭脂抹在飽滿的穗子上似的。
他放了簡牘,“夫人?”
軍中女眷恐怕除了鄢楚楚再無其他,她的確也是有些醫術的。
少年道:“是。”說罷他又感到驚訝,世子彷彿不知她的存在一般,可女眷隨行,一定是要稟報過世子得到準允方可的,譬如子郢將軍的夫人。疑惑不解之際,蕭弋舟拂了拂衣袖,讓他退了。
蕭弋舟擰著眉翻起軍報。
夏侯孝動靜多,諸如此類的短軍報一日要傳上十幾封,因為大多無用,蕭弋舟偶爾倦怠一兩日。今日便壓了一堆,他只好親自翻看,另讓東方先生也來參謀。
只是今日卻有些心神不寧,被那少年一語砸得彷彿胸口某處生了漪瀾,平白無端地一陣心梗,極不舒坦。
東方先生要替他探脈,蕭弋舟臉色難看地說不必了,又翻了會簡牘,他忽然煩躁地按桌起身,“先生稍待,我去去便回。”
東方先生怔愣地目送世子出門,撫了撫下頜上一把飄逸的青須,若有所思,露出了一抹笑容。
蕭弋舟的步子愈來愈急,愈來愈快,他甚至荒唐地不知自己在急些什麼,只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還沒成形,但已被他一路上來回掐死了上百遍。
不可能的。
他停在了帳篷外。
望著正在折角不遠處溫柔地替傷患敷藥的嬴妲,他在心裡如此對自己說道。
嬴妲今日已經倦了,送走了人之後,周氏與蔚雲上來托住了她的雙臂,溫柔地將那群人散了,便要扶著嬴妲去歇憩。嬴妲回眸過來時,蕭弋舟只覺得心上一陣狂跳,生平第一次有了退縮的念頭。
他忙亂地背過身,拉了個小兵過來說話。
奇也怪哉,面對十倍兵力的蕭世子,也萬萬不會將自己陷入如此被動的處境。
嬴妲也倏然撞見,雪白的千座帳篷林立間,一抹漆黑而修長的身影,正揹著她同人說話,她嚇了一跳,忙催促周氏快帶她回帳篷躲避,周氏與蔚雲也瞧見了世子,但為世子妃如老鼠撞見貓的神態感到有幾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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