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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沒聽完,便露出了笑。
別怪她聽出來,自負如他,又變著法兒地抬舉自己了。
蕭弋舟垂下眼瞼,聲音沉了下來,“你不認同?我說的不對?”
他抓住嬴妲的香肩,將人彆扭地箍住,嬴妲鬧得身上癢,腦袋歪在了他的懷裡,紅著臉說道:“夫君說笑了,你才不會朝人伏低做小。”
蕭弋舟抿唇,“那你說,我如何做?”
嬴妲道:“若夫君是夜琅,首要仍是殺了陳湛,而且一定能得手,殺蕭……”她搖了搖頭,蹙眉不說了,這話題好像有些敏感,弄不好蕭弋舟會惱火的。
他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心中有些不服,抿著薄唇輕哼了一聲。
其時紅日落山,西天宛如著火般,滾落了一顆巨大的紅色繡球,岩漿沿著雲跡流下來,將山頭尖峰之處宛如引燃。
大河滔滔東流去,沒入地線盡頭,蜿蜒如蟒。
嬴妲依偎著蕭弋舟,雖沒有瞧他的神色,卻意外地,在這一刻心靈相通,她知道他心底的想法,對這河山複雜的感情,猶如對她,有一股強烈的非它不可的可怕佔有慾,而又擔心自己鐫刻在骨子裡的殘暴將其撕裂。
她已經許久沒有夢到平昌城破,那個火光熊熊的深夜了。
那一夜父皇使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棄城而逃,讓一個跟隨著他多年忠心耿耿的老宦官留下假扮皇帝作為人質,而隨著他一道被拋下的,還有父皇曾說過要摘天上星來送她的女兒。她得知父皇早已潛逃之時,雖然痛心,可卻沒有絲毫驚訝。
失道寡助,天不佑大卞。
國破家亡的公主,苟且偷生,險些淪為群雄爭搶的工具,幸而是到了蕭弋舟手裡。如今再看這片河山,她的心境比蕭弋舟還要複雜,因為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來了。
城樓下忽然傳來嘈雜的人聲,蕭弋舟將摟著嬴妲的雙臂鬆開,皺眉俯瞰,原來是蕭侯帶著人抵達城門。
他低聲道:“我揹你下去。”
父親來了,嬴妲害羞不肯,蕭弋舟便將她打橫抱下了城樓,一齊到城門口迎接蕭侯。
蕭侯風塵僕僕而來,之所以耽擱日久,是因著先去了邊關,對夏侯孝踞守城池久攻不下的局勢,蕭侯看在眼中,心中頗有火氣,送蕭弋舟參戰以來,他還從沒有讓自己這麼失望過,當下打馬揚鞭,一路闖入郡丞府邸。
蕭弋舟與嬴妲後至,蕭侯入門先發了一通火氣,家門諸事不順,兒子在戰場也不順,憋了幾個月的火氣,到了沒有夫人只有小輩的郡丞宅邸裡,終於敢一股腦發個痛快了。
“父親。”蕭弋舟已讓周氏帶嬴妲先下去歇憩,自己獨身入內堂,郡丞逃竄時帶走了金銀玉器不知凡幾,如今留下的,又經過了一番打砸搶燒,剩餘寥寥,陳設簡約,蕭弋舟一眼便看到坐於堂上,雙手撐膝正垂頭頗有懊惱之色的父親。
聞言蕭侯抬了頭,又煩躁地從鼻中發出一聲冷笑。
“過來。”
蕭弋舟走了過去。
蕭侯道:“上陣父子兵,打你十七歲後,戰場上我再沒帶過你,打北漠之師時,你一鼓作氣,拿下了幾座城池,沒想到遇上一個狡猾的夏侯孝,如今竟束手束腳!無奈老父只得親自驅車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堂上悄然無言。
末了,蕭侯抬起頭,“你說話。”
蕭弋舟道:“父侯好顏面,說話冠冕堂皇,您是於家中待不下去,才腆著老臉過來求兒子助你哄回母親。”
他叉手而立,顯得非常恭敬。
蕭侯老臉一紅,“胡、胡扯!”
心虛之人說話都發虛。蕭弋舟心知肚明,他父侯最好顏面,如今是先借著助戰名義,給兒子賣人情,回頭必押著他回家對母親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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