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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憐自艾過, 自傷自怨過, 婚後她問他,為他生個孩兒好不好, 他一筆帶過不著痕跡,嬴妲面上強顏歡笑,也絕口不提此事。事到如今,她都有些摸不準, 蕭弋舟的脾性古怪,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嬴夫人警醒了許多她當注意的細枝末節,但見她心不在焉,彷彿另有盤算,知曉是為了何人, 也不點破。
“好生養著,我親自送二位名醫出門。”
兩名耆老的待遇又被生生拔高一截, 汗顏得緊, 哆嗦拂衣起身, 隨著嬴夫人出門, 鑲黃雀雕浮雲樣木門拉開,一道別扭魁梧的身影乍入眼簾,嬴夫人頓了頓,面上仍舊帶著笑,復又請醫士出門。
耆老走遠了,嬴夫人溫和地退了回來,要拉上門。
蕭侯便一個閃身衝到門口,話哽於喉實難啟唇,可夫人面色平靜,分毫不見怒容,他知她脾性,愈是怒火積於胸口愈是不亂陣腳,不留把柄落人手中,夫妻二十餘載,分房居住多,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蕭侯嚇得一個心驚膽戰,忙不迭交代:“昨晚,我並未歇在秋葵齋,只是傳話人說華淑身子不適,疼得面色發白,嘴唇烏紫,幾乎昏死過去,我才——”
嬴夫人笑了,“侯爺言重,為妻並沒要交代。今日風大,沅陵只宜在屋中歇憩,受不得寒氣,我只得先照顧她了,侯爺自便。”
“春庭——”
門被拉上了。
蕭侯緊蹙墨眉,忽然想到,兒子在外出生入死十戰十捷,他在府中為二女周旋,尚且頭疼,果真是大大不如。新婦有孕,蕭家即將添丁這事,僅此一事,還勉強讓他掛得住兩分笑,一步三回頭地去了。
嬴妲成日困在榻上睡,睡飽了,這時候已無睡意,嬴夫人哄不好,只得讓她坐起來玩翻花繩兒,嬴妲手笨學不會,嬴夫人不厭其煩地教學。
她聚精會神地學了少頃,窗外傳來一陣輕細的咕咕聲,嬴妲耳朵靈敏,倏地笑靨綻開,“母親,是信鴿飛回來了麼?”
嬴夫人比她稍慢一些聽見,此時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婢女手裡揣著乳白的信鴿步入內房,將鴿子放在一旁窗欞上,小白鴿便低頭如搗蒜地吃著缽子裡的食糧,婢女將信紙取下,跪伏於嬴夫人身前呈上。
嬴夫人接過來,“是世子傳來的?”
婢女點頭應是。
嬴夫人展開信紙,這種紙張輕薄柔韌,類似絹布,不會輕易撕損,嬴夫人怕裡頭事有不祥衝撞孕婦,沒讓嬴妲第一眼瞧見,但觀她神色,嬴妲輕輕咬著嘴唇,水眸裡充滿了焦慮和迫切。
信鴿腿腳上綁的信筒過小,裡頭信紙自然不過一指大小而已,寫不出太多字,蕭弋舟留了兩行字,字型歪斜幾不成體,許是在轉戰奔襲途中一揮而就的,上頭甚至有一絲沾了血氣的沙塵味。
“馬背上聞卿抱恙,心魂恍惚,栽落馬下。夫無才無能,有小捷無大勝,盤桓數月,望卿自珍重。”
寥寥幾語寫得極是倉促,若非他自幼練筆,已可將字寫得細如蚊蠅,恐怕這窄小一張信紙還容納不足如此多字,潦草塗鴉間可見渴盼團圓之殷切,充斥著丈夫對妻子的關懷和不安。嬴夫人將字條拿給嬴妲,她見了,因為病容未褪而浮出的蒼白,慢慢地沁出了紅潤,她垂下了頭,目光彷彿隔著幾重壁障,正與腹中孩兒凝視傳話。
“安心了?”
嬴妲恍惚了一瞬,將字條上的幾個字指給婆母瞧。
嬴夫人對著“栽落馬下”四字愣了愣,嘆道:“你聽他胡說!這有誇大之嫌,他不定怎麼活蹦亂跳到處惹亂子給人下絆子呢,哪有他栽落馬下的時候!”
嬴妲便信了,露出嬌憨恬靜的笑容,“母親,我要回信麼?”
她懷有身孕,這是天大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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