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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抬起了頭,痴痴望著她。
“你、難道不因那……那件事怪我?也……不因你皇兄怪我?”
他呆呆地自己都不知自己的手掐疼了嬴妲。
這時周氏又提了一壺熱水走入,將熱水倒入盆盂之中,面色悽然道:“夫人中毒之後,不肯下胎,想賭這一把。本以為只要不再出血便會安然無恙,不曾想後來還是、還是見了紅,問過御醫,那時候月份已大了,胎兒已經成型,夫人又身子羸弱,就算下胎也逃不過一屍兩命,不如賭一把。夫人不想教將軍知道,怕您難過,一個人從平昌城逃了出來。將軍,這孩兒即便生下來,恐怕也——”保不住母親。當時幾名御醫都是如此說的。
嬴妲的身子已經太弱了,這孩兒必定早產,她根本支撐不住。
蕭弋舟凝望著小臉煞白的嬴妲,聲音靡啞:“軟軟,那你打算怎麼辦?”
又一波劇痛襲來,嬴妲難受地仰起了脖子,蕭弋舟忙用衣袖替她拭汗,只是想自己遠道而來風塵僕僕,身上都是泥灰,滯住了一瞬,他回頭從木椅上取了一塊乾淨帕子替她擦汗。
這一路的艱難心酸周氏都是看在眼中的,周氏心疼嬴妲,“將軍,夫人力有不足,您別讓她說話了。”
蕭弋舟忙點頭,衝嬴妲目光示意,讓她不必回答。
嬴妲的俏臉浸在汗珠之中,柔軟地搖了搖頭,“不,周媽媽,我現在身上疼,你讓我跟夫君說些話,說些就好。”等會兒,恐怕再也說不上了。
淚珠從她的眼眶裡滾出來,浸溼了身畔枕褥、漆黑的長髮。
她微微偏過頭,蕭弋舟替她將淚珠擦拭去,讓她看清自己的臉。
“夫君都瘦了。”
蕭弋舟垂下頭苦笑。
“找我找得辛苦麼?”
蕭弋舟道:“是我自作自受。”
嬴妲又搖了搖頭,“我本想,等我死了,讓周媽媽帶著孩兒回家,回平昌,到你身邊。”蕭弋舟不許她說喪氣之語,驚慌地用食指封緘她的嘴唇,嬴妲偏偏要說,“可是我又怕你找出來,又找不到我,找一輩子。”
“我會的。”蕭弋舟艱難一笑,“你不留行蹤,我真會找一輩子。”
“我就怕這樣。”
她勉力想抬起手,可是總拿不起來,蕭弋舟明白,將她的手拾起放在自己臉上,任由她碰。連日連夜地趕路,蕭弋舟已疲乏不堪,頭也隱隱作痛,然而在這時,全都不及心上之痛,他苦澀地牽起了唇角。
嬴妲道:“你還是找出來了。”
蕭弋舟澀笑著垂目,“你為我留了線索,不然我找不到這兒。”
嬴妲柔聲道:“夫君是我見過最聰慧之人。”
他哪有臉,將她的掌心,她的拇指都親了親,苦澀無言。
“我們在淮海官道上碰見了表兄,他窮追不捨,我怕逃不脫,讓周媽媽撕了我一件衣裳下襬,裹了一隻繡花鞋,從馬車之中扔出去,故意扔到一個隱蔽處,其實是故意讓表兄找到。我在那件衣裳上留了一個假線索,故意寫著向夫君求救,將他引到隴西去,這樣便與我們一東一西分開了。”
蕭弋舟苦笑道:“軟軟你真是……聰明。害苦了我。”
想來夜琅拿了碎帛繡鞋之後一路“追”去隴西,後來自知上當,便趁著他來時,故意將裂帛上染了血拿給他,不讓他好過。
嬴妲喊了一聲兒“疼”,聲音軟軟的如在撒嬌,蕭弋舟立時警覺起來,問她哪疼,嬴妲眨著淚眼低語:“夫君,你親我好不好?”
蕭弋舟疑惑地看了眼她,俯身而就,親吻她的嘴唇,只碰了一下,她卻像吃到糖的小孩子露出饜足的笑容,不讓他看穿她的一點痛。此時她全身痛得筋骨都欲散架了,生平兒之時都絕無此痛的,實在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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