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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弋舟在身後咬牙切齒, 末了, 他俊容如冰將這女人藕臂用力扯住, 教她跌回來,嬴妲掙脫不得,奮力抬起小臉,一道面紗壓了下來,將她的臉遮住了半張,她睖睜著乖乖不動了。
面紗罩下,將她原本的容顏遮去了五六分光采,只留下眼珠黑圓一對眸露外邊,水潤明亮,澤如琉璃。
車已行至鬧市,人聲喧嚷,都是嬴妲熟悉的叫賣聲、爭執聲,還有推搡聲、馬蹄聲,嘈嘈切切雜糅一鍋,還似當年卞朝屹然不倒時,外頭烽火狼煙四起,平昌城內的繁華也不曾被烽煙侵損分毫。
她的雙眼更紅了,讓蕭弋舟一時詫異,他將嬴妲的手強勢壓在膝上,“哭甚麼,沒出息的東西。”
嬴妲半是哭半是笑,手背抹了把眼眶,又趴在視窗朝外望去。
平昌於中原一帶是古都名城,包羅永珍,這條街只是其中一條匯聚了小販名吃的巷道而已,簾子一打起來,甜香辣香混雜撲鼻,蕭弋舟也不禁皺了眉,“要吃什麼?”
嬴妲道:“我都吃過的,不太新鮮,倒是和楚楚姐烤的地瓜,最可口了。”
她的一雙盈潤白嫩的手掌趴在視窗,玉筍般的圓白手腕上套著三隻銀絲鐲子,日光一照甚是晃眼,蕭弋舟便不再往外看,“日後出門不得張揚。”
他指的是她的鐲子,嬴妲聽出來,臉色微微僵了半晌,她點了點頭。
身後沒有傳來聲音了,嬴妲將銀絲鐲子摘下來,便要往外擲去,蕭弋舟眼疾手快將其捉住,嬴妲沒扔成,他皺眉沉聲質問:“我不過說了一句,脾氣上來了?公主脾氣驕縱不得。”
他聲音壓得極低,幸而在鬧市,無人能聽明白。
嬴妲將鐲子從手腕上摘下來,亮給他看,“你不喜歡的東西,戴了也沒人看,以後不戴了,也不要它。”
蕭弋舟微訝,不知這是什麼道理,嬴妲信手就往車外扔了去。
銀光閃閃的鐲子骨碌碌地沿著街邊石板滑到一旁,乞討的花子見了一時哄搶上來,如行大運,撞見山珍海味,一時鬧哄哄的,馬車都為之一頓。
蕭弋舟將手放了下去,面露不悅。
“你說是從宮中帶出,不留著做念想,為我一句話便扔了作甚。”
嬴妲朝往外乞丐爭銀瞅了幾眼,放下車簾,扭頭,“你的話很重要。”
蕭弋舟說不出話來,轉過了眼,神色微微不自然。
嬴妲也垂下了眸,不再言語。
至香亭畔,南湖旁,水面泊著幾葉扁舟,艄公以篙點岸,便劃出丈許遠。
水面波生煙渺,蕭煜解鞍下馬,蕭弋舟先下車,將面戴白紗的嬴妲扶下來,一前一後地往水榭上去,堤岸便聚攏了一片少年男女,贈彤管芍藥,面龐還都青澀稚嫩。嬴妲個頭比他矮半截,胸以下也不都是腿,走步不比他快,蕭弋舟便將她手一裹,快步漢白玉水榭迴廊上去。
身高如玉樹的男人過於引人注目,時人承襲先朝審美,以高大健碩為美,蕭弋舟的五官帶著一種漢人罕見的深邃感,更是吸引妙齡少女,不出一會,她們都紛紛對蕭弋舟美目橫波,媚眼拋絲。
他一扭頭,身旁跟著身形嬌小的姑娘已經眯起了水眸,透著一種不滿。
手心的手掌也動了動,悄無聲息地將他的食指勾緊,像宣誓主權那般,牢牢地不放。
蕭弋舟驀地笑了起來,任由她胡鬧。
這時路過的少女都驚奇地望著這個似乎還帶有點胡人血統,五官深刻、面板白皙的男子,日光太盛太亮,他的面板像會發光似的,那是擦多少層香粉,都抹不出的天然雪白,有的還一瞬不瞬盯著他瞧,甚至不自覺跟著他們走上幾步,等回過神來,或是被人提醒,才尷尬避過,有的則早已自慚形穢地垂下了眼瞼,慚愧害羞地背過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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