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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楚楚絹子掩口,“煙綠是跟著公子最久的,是西綏人,知道‘軟’字在西綏語中念什麼?”
煙綠倒真未曾想到,立時驚呼:“軟,沅,是同音的!”
鄢楚楚蔥管似的食指將她如雪白膩的額頭肌膚一點,啐道:“留點心!公子對她花的心思,不是對咱們能比的,要說咱們能跟著公子,還不都仰賴這位佛爺。”
一直捂著傷處沉默的棠棣也不禁眨了下眸子,“咱們都是煙花巷陌出身,尋常人以為公子偎紅倚翠行止風流,只有咱們知曉他素不碰女人,一旦……恐怕過於……軟軟姑娘……”
昨夜裡鬧的動靜可不小,刺客走後留下一地狼藉,著人收拾了之後,又是搬熱水沐浴又是忙進忙出地跑。
棠棣從來不曾為公子擦身,都是候在屏風後等候傳喚的,但蕭弋舟不會喊她入裡。
若是軟軟,那便不同了,公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夜裡自然又是一番景象,棠棣不敢想,臉紅地催促蔚雲:“你快去房內收拾。”
蔚雲茫然下,環顧姊妹臉色,頗顯任重而道遠地一點頭,便去了。
其實昨夜嬴妲慌張闖入鄢楚楚閨房,問她要那東西時,鄢楚楚便知曉了,不能發生什麼,但幾個姐妹過於古道熱腸,非要讓那二人成了好事不可,鄢楚楚只管竊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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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雲果真一入門,便撞見嬴妲歪著頭怔怔盯著床褥的小模樣,躡手躡腳上前一步,忽然一跳,嚇得嬴妲險些肝膽俱裂,惶恐地退到床尾去了。
還以為是蕭弋舟去而復返,見是蔚雲,長舒口氣,心有餘悸地道:“蔚雲姐姐……你做甚麼嚇我?”
蔚雲笑話道:“你出神兒了,不然我也嚇不著你。想著公子?他一大早點齊兵將隨皇帝參加秋祭去了,恐得要三五日才能回來。”
秋祭是自卞朝先祖始便有的傳統,比弓馬騎射之術,也比近身肉搏之術,是千軍中擢拔武將的有力途徑,也是軍營的一大盛會,選中的天魁與地魁將成為天子門生,陪王伴駕,入深林野獵,這是極高的榮耀。
嬴妲微微發愣,按理說蕭弋舟做了羽林驍騎,跟隨陳湛一道去秋祭獵場再尋常不過,可卻也顯得他和新朝過於親厚了,她是沒有權力置喙什麼,難免心下會不那麼舒坦。
見她愁眉不展,蔚雲以為是她擔憂自個兒安全,笑道:“世子將濮陽將軍留下,已見驛舍圍起來了,皇帝也親自予以寬慰,撥駐軍來護衛驛舍,昨日那波刺客,必不敢再來。”
嬴妲擔憂的豈會是這個。
蔚雲說罷,又笑盈盈地往床褥上瞅了好幾眼,她舉止的意圖過於明顯了,嬴妲蹭地紅了臉,不待解釋,蔚雲忽笑道:“這便對了,公子他亦是初次,如有拿捏不當處,軟軟多擔待些。”
眼睜睜看著越描越黑了,嬴妲要解釋,蔚雲便將她素手一牽,“過來,同我們用早膳。”
嬴妲便垂著眼睫,窘迫地被拽出去了。
膳房幾人都已在等候,除了知情的鄢楚楚,各個都探頭探腦地開始打量嬴妲,她愈發難以開口,還是鄢楚楚開口說用膳,她才被蔚雲推到桌上。
煙綠是掌勺的,但在西綏時,蕭家自有庖人,她只需趁世子閒暇時,或是迎客時做幾樣糕點便可,但隨世子入平昌,身畔卻無人掌廚,只好煙綠親自來,她將一碗養身湯遞給嬴妲,“公子不在,我就做得將就些,不過軟軟還是要好好補補,乾的不是等閒體力活,太消磨精神,趁公子不在,我要好吃好喝供著你把你養回來。”
嬴妲低頭看湯裡飄著的蔥花,越來越難啟齒。
鄢楚楚便笑說道:“不鬧軟軟了,先用飯,什麼話用完再說。”
見鄢楚楚也不幫她辯解,嬴妲放棄了,五個姑娘圍一桌用膳,嬴妲與鄢楚楚坐一條長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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