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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一會,忽然測測一笑,“說得倒也是,蕭弋舟生得禍水之貌,哪個男兒比得了?”

嬴妲撇過頭,青絲被拽得一痛,明明劇痛無比卻忍耐著發出一聲冷笑。

“笑什麼?”

陳祺目光如炬,“你還是——處子吧?蕭弋舟竟忍得沒碰你?”

嬴妲忽然僵住了。

陳祺見猜對了,目光重新落在嬴妲鼓鼓的飽滿的胸上,嘴角一勾,“既然沒碰你,他又怎麼會說,你天生尤物,迷惑他?”

嬴妲不是沒有被男人用這種貪色的眼神看過,但如此近距離,還順帶著上手的,讓她犯惡,如不是沒有把握,她早就出手了,拔下金簪捅死他。

她咬了咬唇,回嘴道:“遲早的事。”

陳祺搖搖頭,饒有興味地翹起嘴角,“不好,我想在蕭弋舟之前先嚐嘗。”

他右手將嬴妲的頭髮扯得更緊,繃緊的頭皮傳來陣陣發麻刺痛,嬴妲不得已將腦袋微微後仰,陳祺討厭令人犯惡的臉越湊越近,嬴妲將嘴唇緊往裡收,拼力側過臉,她想,她會忍不住的,只要陳祺碰她一下,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拔下發間的金簪,捅死他。

她已算好了,在陳祺的臉壓下來時,視線受到阻礙,她立即動手。

毫釐之間了,呼吸熱霧忽吐於臉面,嬴妲掐緊了手指。

千鈞一髮之際——陳祺忽然如一隻斷線風箏,被一隻手掌一提,跟著便筆直地飛了出去!

風聲撲面,嬴妲猛睜開雙眸,蕭弋舟已擋在了身前。

他的右手已經按住了劍鞘。

嬴妲來不及松下緊繃的心絃,鬢間一支金翅翠翹搔頭,已鬆散了下來,青絲半披下來,將右臉傷口微微隱匿起。

此時隨著蕭弋舟一同走入裡院的人不少,都在邊上圍觀,嬴妲怕教人瞧見,忙撥開發絲,將猙獰的瘡疤露出來,唯恐人發覺她是沅陵,她謹慎地挪了挪,躲在蕭弋舟身後藏起來。

陳祺摔得狼狽,一條腿落入了院中淺水溪裡,方才扯住嬴妲頭髮的胳膊,似乎被蕭弋舟用某種手法點了數下,麻痺得提不起,幾乎使不上力,他惱火地走上岸,挺胸擺出太子威嚴:“蕭弋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後院一個醜婢,本宮還狎玩不得?”

蕭弋舟手裡的劍出鞘幾分,食指在劍刃上一彈,龍吟之聲未絕,看客們紛紛眼觀鼻鼻觀心地想到,方才世子在席間說得很明白了,這醜奴碰不得,官海潮拿出天仙似的兩名美人,也不能讓蕭弋舟放手。

文書在人家手裡,人家對這個醜奴是有合情合理合法的使用權利的,人家不說讓,即便是太子想借機輕薄,也是有違情理的。

所以這事上陳祺真佔不上理。

蕭弋舟薄唇一斂,低聲道:“說了,這醜奴動不得,太子想來刺探蕭某?”

無人懷疑此時蕭弋舟已然動怒。

他的怒火讓如今的天子也忌憚三分,陳祺無兵無權,新朝還站不穩腳跟的一個軟弱太子罷了,為這種三軍之中洗練而出的凜然殺意,如天神之威的壓迫所震懾,刻意挺直的脊樑骨,忽然軟了下來。

“你……動不得便罷,如此醜奴而已!”陳祺忿忿然道,又覺得自己下不來臺面,招人笑話,忙不迭又冷著臉孔補上一句,“本宮要想,可以拿香燭燒了東宮那些美人的右臉,也是一樣的。”

太子之言,戾氣太重,令人不寒而慄,相覷不敢言。

嬴妲心悸起來,她方才得罪了陳祺,蕭弋舟會惹上無妄之災麼?

唯獨人群之中的薛愷之,詫異地將嬴妲瞅了眼。

奴市之中她是見過嬴妲的,比上次見,這醜奴臉頰上的傷疤似乎淡了些。他摸了摸下巴想道,莫非這傷疤是能醫好的?

如此一想,他不禁驚歎於蕭弋舟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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