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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這滴眼淚時,路尚時自己都愣了,他不可思議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臉,面上是一片不解懵然。
他實在沒想到談瑟消失的時候,他沒紅眼眶;想進無字天書找人、商壹卻不在,事情沒辦法進行下去,只好先一點一點無頭蒼蠅似的找,他沒被急得眼裡起霧;唐珂告訴他談瑟老了,商壹回來告訴他談瑟狠心地毀了屬於他們的那段無字天書,他也沒想流眼淚。
直到摸了一指腹的水潤,路尚時才反應過來,這場傷心,在見到談瑟墓碑的這一刻,終於搖搖欲墜地來臨了,也終於被他確定了某人的死亡。
且不比任何該傷心的時候都要讓其難忍。
但他對著談瑟的墓碑恨著聲音說:「你也配讓我哭?」
然後他就真的不哭了。他摘了眼鏡隨手扔在地上,很累一樣的席地而坐,啞聲罵:「傻|逼,畜牲……蠢貨。」
黃昏漸卻,夜色初降,夕陽沉落西方。青松被晚風颳的左右搖擺,在頭頂上掛上了一兩顆星星時,路尚時終於從入定裡回過神,拿出了口袋裡的信封。
他手指順著之前被揉出毛邊兒的一角一點點往外推,像是在重複某人生前在做的動作。
在將它拆開之前,路尚時先冷眼看了一眼天空,又將冷漠的眼神移到墓碑上:「天上那倆眼睛是你?」
他呵了一聲冷笑:「行,無處不在。」
說完,猶如終於鼓足的勇氣被派上用場了,他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幾乎只用了一秒就拆開了信封。
當即,談瑟熟悉的字型便清晰異常的映在了路尚時眼底。
【哇,尚尚,你好啊。見字如見人,我是真的在誇你,尚尚好厲害,你竟然真的找到我啦。
e……其實在下筆之前我腦子裡有好多墨水呢,可現在真的在紙上寫東西了,我反而不知道到底該寫些什麼、才能不讓尚尚生我的氣。
我想,尚尚那麼優雅高貴,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有失風度的情緒呢,所以,我也就不擔心你會生氣了。
我還想,我應該給(被濃墨的黑色塗抹掉)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才能證明我沒有白來過一次,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就用一年多打造了一件作品,以此來送給(被濃墨的黑色塗抹掉)尚尚讓你替我去看看世界,那一定很美。
以後不要慣著老狐狸,他惹你煩了就撓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當然啦,可以多慣著兔崽,但他現在有商先生陪著,也就不用過多擔心了。
而對我來說,尚尚才是最重要的。哥,我依然記得你撿到我的那天,那麼驕傲、光鮮,如此高貴、典雅,世上最美麗的花卉都沒有你漂亮,簡直讓人賞心悅目,啊,美。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啊,又調侃你,彆氣彆氣,我不說了不說了。
哥,尚尚……哥,哥,我靈感又沒啦,打算出趟遠門多看兩眼風景,去遠方逛逛。
時間會有點久,我捨得你,你也捨得我,我知道。
東南西北五湖四海天地六合日月星辰銀河星系,哪怕世界只剩殘存一隅,我也無處不在。所以哥,我看著你,我知道你。
你安,我好。】
說著「你不配讓我哭」的人眼睛早已紅了個通透,不多時手裡的紙就被染濕了好幾處,那些字型被暈染的不像話,都快看不清了,路尚時連忙用手去擦,卻一不小心將濕潤的地方擦爛了,後面的那一聲聲「哥」被從中間扯開,路尚時動作一頓,隱忍的肩膀都在抖。
信裡被劃掉的兩個地方看不見曾經寫了什麼,但路尚時突然福至心靈地覺得、他應該能猜到些。
但他已經不願意去想了。
反正談瑟這個蠢貨不是什麼都知道麼,路尚時不願意再費腦子,就這樣也挺好的。天上的星星眨起了眼睛,陵園裡一道蹣跚的腳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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