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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壹沒理他。
「他是我的兒子,」這時,白撫又輕聲道:「妖界滅族之災的原因雖然你未曾探查到,但如若讓小雪去天神界與長談產生交集……他會死的。」
「且妖界最終還是會有這麼劫。」
直還未說出句話的唐珂在聽到這話時,瞬間睜大眼睛,他幾乎是不可思議地看著立在河邊的兩道身影,不知何時緊握成拳的手都在不覺中抖了起來。
商壹嘴角的嘲諷更大:「我心有自責,」他說:「卻不成想屬於我的代價竟是這樣。」
冬天的天色總是會黑得比較早,方才還掛在天邊的暖融太陽不知在何時已經沉向了西方,連點邊緣都沒有了。
由於四周有山有樹,大片的陰影開始投放在地面,與此時漸漸襲來的黑暗融為體,將本就已經不太明亮的天色襯託得更暗了。
河邊的身影都快教人看不清楚。
「阿撫,」商見卿問:「你想如何做?」
兩年後,冰火狐真的迎來了滅族之災,因為商言信的「忤逆不孝」,白撫第時間衝上前,撐起了白妖首的職位與擔當。
引發這場災難的原因錯綜複雜,並且是必然,哪怕白撫直站在那場戰爭裡,死傷也定是無數的。
可商見卿鐵了心要改命,也做了種種努力,那次冰火狐君主毫髮無損,應該到來的滅族也沒到來。
預知未來無數,這是商見卿第次逆天改命──成功了。
那時商言信三萬多歲,由於早先拒絕了商見卿的提議,這場戰事開始時他都沒在妖族,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他還是在路上時聽幾個行人就妖界的事討論了幾句,才得知徵戰無數的白妖首已命喪黃泉。
這個結果猶如當頭棒,衝擊的商言信頭腦發懵,久久未能回神。
等再回神時,他已經直挺挺地跪在了白撫墓前。他盯著那座墓碑,看著碑上的名字,還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
他和從未來回來的商壹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從為數不多的交集裡他提前知道了很多不該知道的。
比如白妖首什麼時候死。他清楚,也做好了準備,可在這天真的來臨之際,卻還是如傻了般,全身都麻木了。
在剛知道時,商言信其實立馬就收回了自己對如卿先生的忤逆,他開口對商壹說:「那我去跟長談交好。」
語氣急切到讓他的意思也異常明顯──如若提前知道這場代價,他是會去的。
可話音落地,在看到商壹不悲不喜的眼神時,商言信又突然警覺記起,商壹說過……事實已定,無法更改。
因此他像個罪人般跪在了白撫墓前,句懺悔的話都說不出來。「當年只是讓你去跟長談交好,你大逆不道忤逆我,說不願意,」戰爭方停沒多久,商見卿還帶著滿身血汙,絲毫沒收拾便踉蹌著來到了商言信身後,質問出聲:「那現下的結果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猶如聽到了什麼最能誅心的東西,方才的每個字都變成了把又把鋒利的刀子,那些刀刃清淺卻不容躲避地劃在身上、心口,每個字都染了血,很快就讓商言信無從招架,平日裡殷紅的嘴巴剎那間就褪去了所有顏色,蒼白無比。
像是極冷般,商言信肩膀微顫,淺色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濕潤,但這副樣子卻比落淚時還要讓人痛心。
這段不留情面地質問成了商言信後來每年、每月、每日,甚至每時每刻的反省、自責。導致他生生收起了叛逆之心,終於撐起了「言信」
他的逆鱗被如數收起,再也不敢用此對著人了。
「你娘臨死之際,讓我告訴你,」突然,在商言信還對著墓碑反思時,商見卿話鋒轉,收起了那些能要人命的倒刺,啞聲道:「若是重來次,她定會好好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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