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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憚的盯著他。
那視線分明平靜無波，卻彷彿能夠將人灼傷，祁天瑞竟然感覺被看得頭皮發麻。
他手上緊扣著三本書，腦子嗡嗡響。
祁先生生平頭一次感受到來自他人視線的威力。
這大概就是小秋秋平日裡面對他人視線的感受吧。
祁天瑞繃著一張正經的臉，內心情緒激烈的波動。
這種撓心抓肺的不安感，要不是注視著他的人是楚秋，祁天瑞覺得自己肯定要忍不住打人了。
祁先生緊張得不行，被盯得心裡發慌，心慌裡又有點小開心的覺得自己對楚秋的社交障礙產生了一點微妙的同理心。
怪不得楚秋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在楚秋眼裡，那些陌生人估計都跟惡鬼一樣可怕吧。
對於楚秋而言的確如此，但祁天瑞的想象還是稍微的有點過頭。
陌生人對於楚秋而言，並沒有可怕到惡鬼的份上——撐死也就是黑白無常的等級了。
雖然黑白無常也挺可怕的，但是人家至少是守序中立陣營。
實際上，只要不襲擊他，楚秋雖然會對陌生人的存在感到不自在，人太多的時候偶爾還會發生過呼吸症狀，但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太過於排斥。
比起剛紅起來的時候一被媒體圍住就頭暈目眩手腳麻木的情況，經過多年的調整，現在能夠如常面對粉絲媒體，只是反應慢一拍，會感到害羞失措，對於楚秋而言已經是非常值得稱讚的進步了。
他如今看不到祁天瑞的目光，卻也知道對方八成也在看著他。
可這樣的情況，楚秋出奇的沒有什麼緊張感。
他的視線從祁天瑞臉上挪開，又看向了那三本書，心裡想著應該怎麼開口跟祁天瑞說，他想自己拿著書。
正在他思索應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祁天瑞卻終於沒能遭住楚秋的視線，在電梯門開的瞬間，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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