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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雕花鏤空,隱約可見裡頭端坐一人,白衣閃現,正在撫琴。
季淑聽琴音平和,便未出聲,只是緩緩向前,見右側陳列書桌,上有幾卷書,便過去坐了,將書拿來隨意翻看。
如此,一個撫琴,一個看書,兩不相擾。季淑隨意翻了幾頁,聽著沉鬱的琴音,催眠般地,她自入冬以來還一直磕睡,又忙,此刻靜下來,更是倦上心頭,見那人並無停下的跡象,便將書一放,在桌子上伏著睡了起來。
一直到她睡著,那彈琴之人才停下來,雙手提起,如玉的纖長手指,指尖薄,有晶瑩之色。
衣裳一動,他自屏風後出來,緩步來到書桌邊兒上。
俯身,打量著睡得安穩之人,良久,才輕輕一聲嘆息。
季淑睜開眼睛之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薄薄的暮色席捲而來,讓她一時看不清面前景色,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
忽地有微弱的燈火光一跳,季淑眨了眨眼,看到面前有一人坐著。
最初嚇了一跳,而後,當看清楚那人眉眼之時,季淑覺得一定是自己還沒睡醒,她呆了一呆,本能地抬手去揉眼睛,最近好像有些老眼昏花,……不知是不是老年痴呆症提前發作。
那人微笑,如春花綻放,雙眸閃爍,似星子璀璨,他置身微弱燈火光之中,身上,卻似自來有光,隱隱地,讓人無法直視。
季淑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看看左右,又看看那人,最後遲疑地問道:“我……是不是在做夢呢?”
千山萬水,從未曾期待過同他的相逢。他卻仍舊來到了她身邊……季淑嗓子眼裡發乾,繼續喝水,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望著他,心中亂跳,另一隻手在腿上,用力掐自己一把:此刻,究竟是夢是真?
155、梅花:疏影橫斜水清淺
眼前那張絕豔容顏,燈光下看來恍若天人,季淑還以為仍是身在夢中。而他望著她,含情脈脈,卻並不逾矩,只輕喚一聲:“淑兒……”幽幽地恍若嘆息。
那張隔在兩人之間的書桌,一時似銀河橫亙。
祈鳳卿。——熟悉的名字在心中躍出,衝到嘴邊,在唇齒之間滾了幾滾,但卻很快地又被壓了下去。
季淑靜下心來,打量面前之人:“此刻怕是不能再喚他舊名了。”
他敢回來到東明,必是有恃無恐,也是,一個低賤戲子,一個皇族貴胄,就算是給人看出容貌相似,卻也不敢妄言,何況,他身上氣質已經截然不同。
這屋子周遭寂靜無聲,孤男寡女相處,以“祈鳳卿”的性子,面對季淑,早就抱了上來,但是他未曾。
成長終究需要代價,其實一早就知道。
季淑心頭微涼,斂了那份又驚又喜,調好面部表情,坐直身子,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太子殿下。”
聽了這聲,鳳卿極亮的眸子在瞬間略見黯淡,道:“淑兒,此處無人,何必如此見外?”
季淑望著他溫文態度,放在腿上的手不知不覺地握緊,此處無人不必見外,若是有人又該如何?他果真變了,語氣都不同從前,——祈鳳卿已是歷史。
有那麼恍惚的一瞬間,季淑想大笑出聲,有趣有趣,皇家果真是鍛鍊人的好地方,單看此刻的慶鸞太子,她當真打死也不會信,先前那個纏綿病榻,垂死亦不掙扎,氣喘吁吁,宛若嬌花等人救贖的,是他。
果真如她所說,他變強了,跟先前不同了,她該高興才是,但究竟為何,此心竟如此糾結,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去不返,一去,不返。
握不住的流年哪。
季淑道:“失了禮數,怕太子笑話……說起來,太子殿下怎會在此?”她笑微微,淡淡地問。
鳳卿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淑兒,我是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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