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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想:是的,這必須要有一場了結。他心中有種預感,不太妙的預感,類似於玉石俱焚。
將他從大牢中保出,鳳卿道:“昭,你當怪我,只是我想同你說,你這樣不成,縱然你強留她在身邊,以她的性子,絕計不會同你妥協。”他本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此一時卻只覺得棘手,大為頭疼。
自她隨著他逃走那日開始,楚昭就已經知道這其中滋味,他明明可以同她毫無隔閡的肆意親近,彷彿把人綁在身上一般任意而為,可是……心卻越來越覺得不安,午夜夢迴望著懷中的人,她明明就在,他夢中種種,卻總是她驟然離開,從此天涯永隔,再不聚首,何其悲愴。
當夢醒看到她在懷中,他幾度熱淚。
雲吉意圖為何,他隱隱地看出,也賭她不敢傷季淑,只是卻仍不肯冒半點險,寧肯讓她去。
可如今……
忽地又有些後悔。
隔花相望,借一樹蔭一枝花擋著身形,楚昭見季淑人在圓桌上趴著,圓圓地絹絲扇子放在旁邊,半邊兒遮著她的臉,她雙眸合著,睫毛一動不動地,旁邊紫藤花喧喧開放,蜂蝶嗡嗡地出沒其中。
忽地,有一隻貪色的蝴蝶兒,翩翩地飛來,在她臉頰邊上飛來繞去,偶爾便落下,兩隻細長的腿爪,在她的鬢髮上,臉上輕輕地抓一抓,撓上一下。
楚昭看得發呆,恨不得把那隻蝴蝶趕走,又或者自己便是那隻蝶,才能夠如此近的看她恬靜安穩的睡顏,她是在做什麼好夢麼?亦或者是因脫離了羈絆,無拘無束。
楚昭記得,那幾夜他醒來,低頭看她,情不自禁吻落過去,睡夢中察覺到的她,總是不耐煩地將他推開,眉心皺起,雖未曾睜開雙眸,也是不安跟隱隱厭煩。
他一想就心痛。
那蝴蝶氣人一般,停在季淑鬢角上,不再離開,抖抖簌簌地動彈,斑斕的花翅膀微微地煽動,好像是朵活動的鬢花。
明明是滿目恬然春光,明媚動人,楚昭卻只覺得心如被冰雪,只因……
知道會失去,不管他怎麼不捨得放手、把人栓在身邊,也終究會失去。
那隻蝴蝶弓起身子,頗為得意地在季淑的鬢髮上走動了幾步,鼓起長嘴,竟大膽地向著她的臉頰上湊過去。
楚昭看得痴了。
此刻季淑覺得癢,便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醒來。
蜂蝶紛紛飛離,翅膀閃爍,如一場光影漂亮的夢境,蜂蝶卻不捨遠離,在她旁邊跳躍飛舞,只是不敢再放肆。
季淑睜開雙眸,身邊怒放的花朵頓時更是失色,而她不以為意地抬手,擦擦雙眼,又小小地撓撓臉頰,尾指彎著,神情慵懶,嘴角抿了抿,一舉一動,看在他眼中,極為可愛。
但……
她自言自語道:“居然在這裡睡著了。”然後就聽到前頭一陣響動,有什麼繃開,當空抖了抖。
季淑不經意地看過去,卻驀地見到熟悉的背影,他正驟然轉身,邁步欲走。
彈開的花枝,帶動他一絲垂落的散發,就在他轉身瞬間,揭露他半邊容顏,如許俊朗,至死不能忘。
季淑正信手抓起那柄扇子,見狀手上一鬆,扇子落下,磕在圓桌邊兒上,墜落地面。像是大夢猛醒,發現人在冰雪之中,卻又急急地按捺下來。
季淑動了動,終究未曾出聲,而那邊,花枝兀自地彈個不休,可那人,停了步子,僵直的背影,他不肯回頭。
兩兩相對,明明是一片烈火樣的心,偏要窩起來,不許燃燒,明明是東邊日出西邊雨,偏生要當自家是冰封雪蓋,冷心絕情。
世間至為殘忍的事,口不能言,目視陰差陽錯。
季淑起身,手按著石桌,想要回身。那人卻也回過身來,向著這邊兒走來,季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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