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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裝扮好了,外頭有人咳嗽了聲,季淑聽這聲音熟悉,便轉過身來,見到來人之後,卻只淡淡掃了一眼,又回過身來,對著鏡子,偏問道:“我這胭脂是否有些太濃了?”若無其事般。
春曉夏知兩個卻急忙先向著門口那人行了個禮,道:“爺來了。”才又回答季淑,說道:“奶奶都不肯用脂粉,只薄薄的打了一層而已,幾乎看不出來的。”
上官直說道:“你們兩個先退下。”
季淑哼了聲,道:“不用走,就站在這。”
上官直目光下垂,略微躊躇後嘆了聲,說道:“昨兒,是我一時失手,抱歉。”
季淑看看鏡子裡自己的嘴角,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又沒有毀容。”
上官直見她態度甚是平淡,不知為何心中卻絲毫也不覺的放鬆,反而越發沉甸甸地,遲疑片刻又道:“還疼麼?”
季淑說道:“不了。爺這是在做什麼?打完了又來示好?若是我昨晚上被打死了,爺今早上過來哭兩聲,又有什麼用?”
上官直沒想到季淑竟如此不領情,便皺眉說道:“我知道沒什麼用,我也說是我一時惱了……只是,你難道就不想想,我因何而惱?”
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妻室被人畫出那些下三濫的東西,倘若是別人信手亂來的,倒還可以說,但是花季淑她……她的性子本就……
可是,他自然知道她的性子浪蕩,或許會做出那種事來也不一定,又何必動恁般大火氣?當見到那圖中之人的時候,上官直只覺如烈火焚身。他一忍再忍才未曾就怒氣衝衝來尋她,——難道他又錯了麼?
面前季淑說道:“是一本不知哪裡來的爛冊子,只靠著那一本東西,就足夠你有理由定我的罪,然後心安理得納新寵了。”
上官直聽她話中帶刺,越有些慍怒,說道:“不是我欲定你的罪,若同你無關,為何你不跟我解釋?至於所謂新寵,不也是你塞給我的麼?”
季淑一笑,腿搭起來做二郎腿狀,晃了兩下,說道:“那麼敢問爺,倘若昨晚上我說不是我所做的,你會信我?還是會先入為主的信了那冊子跟外頭的人言?”
上官直一怔,竟不能答。
季淑笑道:“另外,其實你不用誤會,我送暮歸給你,也是件好事,暮歸溫婉懂事,不像是我這麼潑辣難馴,也不像是蘇倩那樣動輒就哭著廝纏,爺雖然愛蘇倩的柔婉,不過想必對她也有些厭煩了罷?男人多是這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家花不如野花香,也是時候該暮歸出頭了,不是麼?昨晚上暮歸伺候的可好?不打緊的,倘若暮歸不好,我們自管去外頭再買兩個進來,爺你看,你過得何等舒坦?至於我,就不勞爺費心了,我們這日子,過一天是一天,只要爺跟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這一番話,說的極為坦率,更加極為無情。
上官直滿心冰涼,並沒有想到季淑口舌竟會如此厲害,她並沒有口出汙言穢語,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卻好似刀子。可偏沒什麼可挑剔的,除了那一股直指人心的冷徹。
在這一瞬間,上官直才真個確認,花季淑,對他已經沒了先頭的愛寵之意。
她是真真正正的,厭了他,想同他一刀兩斷。
可是,為什麼,又憑什麼?
上官直本以為自己會大怒,他也的確有理由大怒,又如何?他不情不願娶了個女子回來,這女子本就德行有虧,他本是好君子,卻被白白折辱。他本是恨她入骨,一直看她死了,卻……卻又……
等她活轉回來,言行舉止,跟先前卻又有些不同,及至他主動按著她做了那場,他才是真個嚐了滋味,可是自此之後,她卻反而畏他如蛇蠍。
還要他如何?他已經一忍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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