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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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煥還是不接,目光沉沉地凝視著她。
許持盈的時手尷尬地停留片刻,便要轉身把紙張放到書桌上。
“得了。”許之煥伸出手,“走路都打晃了,別折騰了。”
許持盈咬住嘴唇,把紙張放到父親手裡。
這就是他的父親,是她此生唯一承認的父親。
許之煥溫聲問道:“過來這一趟,就是說這些?”
“……不是,”許持盈搖頭,“還要告訴您,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您和……和大公子、二公子為難。”
許之煥的呼吸聲變得凝重,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皇上就在院中,他不能當著她的夫君的面兒呵斥她。他問:“什麼大公子、二公子?”
“……”
“此刻,是君臣相見,還是父女敘話?”他得先問清楚,此刻她以什麼身份自居。
“……都不是。”呼吸都變得艱難吃力,說話更要耗費極大的力氣,可她必須說完。
她後退一步,端端正正跪倒在地,給父親磕了三個頭,“您的養育之恩,我無以為報,只盼來生能有福氣,做您的女兒。”
“……”許之煥咬緊牙關,頭疼得又冒汗了,“你想做什麼?接下來你要做什麼?”語氣很惡劣。
她垂了眼瞼,逼退淚意,“我……我知道怎麼做對你們都有好處,常伴青燈古佛,或是因病而亡,都可以。您什麼都不要跟我說。”不論是怎樣的話,她都聽不了,受不了。
“啪”一聲,她面上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身形險些摔倒在地。
“沒出息,沒出息!”許之煥語聲嘶啞,目光如利箭,“我從沒想過,會有動手打你的一天,可你實在是不成器!”
許持盈又何嘗想過,自己會有被父親掌摑的一日。她腦海裡一片空白。
“你給我站起來說話!”許之煥就要暴跳如雷了,“我還沒死呢!用不著你磕頭送我進棺材!”
許持盈站起來的時候,淚眼模糊,“您別生氣。”
“我是誰?”許之煥喝問道,“一進門不是叫丞相就是您您您的,我是誰!?”
許持盈的手攥成拳。是爹爹,他是她最親的爹爹。可是……
許之煥看著掌印慢慢浮現在她蒼白得嚇人的臉上,心疼,可一想到她說的話,便又暴躁起來。
“你回來是交代後事吧?誰準了?”他把手裡的紙張用蠻力撕的粉碎,擲到她身上,“混帳,沒出息,沒出息……”他揹著手,如困獸一般在室內來來回回踱步。
許持盈想說您冷靜點兒,別意氣用事,又想說我先走了,過幾日再來。可是,什麼都不敢說,怕父親的怒意更盛。
終於,許之煥冷靜下來,走回到她面前,語氣溫和如常:“聽說這件事之後,我頭疼得厲害,吃了藥,好了一些。我想過,應該像你以前提醒的那樣,明日告假歇息,可我不能。明日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得如常上朝,之後不論如何,都要見你一面。
“因為你病了,我聽說了。
“我擔心,擔心你病重,更擔心你胡思亂想。
“我的女兒,遇到大是大非,只要與親人相關,就會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我怕你這次也一樣。
“我還擔心你恨上我,因為我治家不嚴,沒能管好內宅的女眷,沒有這長年累月的過錯,便沒有今時今日的禍。
“我告訴你,日後不論你認不認我這個父親,你在我這兒,就是我的女兒,誰都別想改變這事實。
“日後除非你與兩個哥哥起了分歧,真的做了糊塗事,我才會對你失望,才會像今日一般責罵你。
“眼前這件事,錯不在你我,我們為何要為別人的過錯離散?
“不行,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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