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新的開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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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7月的廣州港竟是這樣的忙忙碌碌，港中帆檣林立，舳艫相接。遠遠望去穿梭似的行駛著大大小小的輪船、駁船、帆船好像一個個黑影子在慢慢移動，搭載著孫逸仙博士代表團的蘇聯籍貨輪列寧號便是這些黑影中的一個。

今年年初羅耀國第一次進入廣州時，這裡的港口還是一片蕭條，五月份代表團離開廣州前，也不過是稍有起色，沒想到短短兩個多月未見，這座古老的港口竟是恢復了活力。

“真是兩月不見，如隔三秋啊！”和羅耀國一同走上甲板散佈的蔣介石感慨道：“廣東不過安定了幾個月，便恢復了往昔的繁榮。輔文，這是一個好兆頭啊！”

廣州港好比是廣東省的一扇窗戶，它的繁忙預示著廣東正迅速修復著戰爭創傷，並且在中山先生的領導下更勝往昔了。和全國其它地方不同，廣東已經真正統一在中山先生的旗幟之下，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大元帥府已經將省內的各路民軍整編完畢，各地豪強的私人武裝也被遣散一空，曾經遍佈廣東的匪患也在數萬正規軍的清剿下不見了蹤影。

進入六月原本劍拔弩張的海關危機也在粵英雙方各退一步的情況下得以和平解決，和歷史上一樣，大英帝國已經沒有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發動戰爭的餘力。根據和英國人達成的協議，廣東海關改由雙方共管，所獲關稅扣除支付列強賠款部分，其餘全部上繳大元帥府，另外，福建、廣西兩省海關也照此辦理，今後凡是省會被大元帥府或是國民黨奪取的省份，關餘一律上繳大元帥府，而非燕京政斧。

“介公，這是一個新的開始。”羅耀國望著繁忙的港口若有所思。“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從現在起中國的歷史將進入一個新的時代，一切都和原來不同了。”

蔣介石有些糊塗了，他沒有聽懂，羅耀國今天的話似乎包含著什麼玄機。全新的開始？新的時代？和原來不同？原來是什麼樣的呢？蔣介石搖搖頭，表示不解。

“介公，總理訓政兩月餘，廣東便有了興旺繁榮的苗頭，這說明訓政這條路是走對了。中國現在的問題並不是有沒有明煮，而是有沒有威權。真正的明煮政治往往要建立在威權統治所建立起來的物質基礎和精神文明之上，對我們這樣一個被列強覬覦的國家尤其是如此。”羅耀國沒有去回答蔣介石的不解，而是給這個據說是中國近代最大的讀才者講解起讀才的道理來了。

“可是現在全國的報紙上都在批評我們讀才啊！就連黨內的許多大佬都對總理的訓政不滿，認為是讀才統治。”中國近代最大的讀才者憂心忡忡的說。

羅耀國冷笑一聲：“那些報紙最是無聊，不管你做什麼他們總會從雞蛋裡挑出骨頭的，依我看還是要實行新聞管制，不能讓他們瞎寫。再說，讀才統治有什麼不好的？我們黨最大的失誤不是不夠明煮，而是沒有好好讀才，該讀才的時候偏偏要說什麼明煮，想到要讀才了，讀才的權威又樹立不起來。又把報紙輿論當虎狼來看待。”羅耀國的這番話當然是可以有不同的理解的。國民黨早期在讀才和明煮的問題上的確是定位模糊，要想明煮，中國沒有這樣的基礎，想要讀才但又礙於明煮的旗幟拉不下這個臉，到中山先生逝世以後，國民黨內連個權威都沒有，那就更談不上讀才了，只剩下了混戰。

“你的意思是說要讓總理當讀才者？”蔣介石眉頭微皺，不想往下說了。在中國最大的讀才者心裡，讀才似乎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某偉人曾經說：“親愛的先生們，你們說對了，我們就是要讀才！”多大的氣魄！這才是真正的領袖風采。不像某個大讀才者偷偷摸摸的想要獨一下裁，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在做壞事，到最後裁沒有獨成，只好戴著讀才者的帽子去那個小島反思。看到蔣介石的這番表現，羅耀國暗暗在心裡搖頭，此時在他揹著的手中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