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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哥哥,你要是不開心,阿銀……阿銀就不寫了,等哥哥眼睛好了,親自教阿銀寫字。”
“阿銀。”
“什麼?”
“我只有你一個人。哥哥會想盡一切辦法,陪在你身邊。”
“我知道,我也只有哥哥你一個人。”
岑照輕道:“聽說,你做了太極殿的人。”
“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言語有些慌亂。
第51章 夏菱(四)
她言語有些慌亂, 甚至忘了岑照看不見,拼命地搖頭否認,聲裡幾乎帶出了哭腔。
“阿銀哭什麼呀,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 阿銀身不由己。”
“不是, 阿銀真的沒有,阿銀很乾淨,哥哥你相信阿銀。”
岑照搖了搖頭:“對不起阿銀,我不該這麼問你。”
聽完這句話, 席銀心裡如同被澆了一桶冰水。明明是溫暖的聲音, 她從中聽出了歉疚, 聽出了自責,聽出了心疼,但同時,也聽出了惋惜和不信。
岑照不信她的清白了, 然而,在這陰暗潮溼的廷尉獄中,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向岑照解釋什麼。事實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立場向他解釋。
岑照是她的哥哥,人若高山晶瑩土, 是一塵不染的山中菁華,席銀雖然仰慕這份高潔十幾年,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資格去染指岑照。畢竟, 她在混滿男人體味和酒肉惡臭的席宴上,摸爬了十幾年。
所以岑照不信她,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當她真正從他的話語中辨識出這種不信的時候,她仍覺心如刀絞。
“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做陛下的人,阿銀這輩子,只想陪在哥哥身邊。”
岑照沉默,額前的青帶有些鬆垮,席銀下意識地伸手要去幫他系,他卻不著意地向一旁偏了偏頭,席銀的手怔在他額前,背脊上如同有一根針,狠狠地紮了進去,痛得她幾乎想要躬身。
從前,都是她照顧岑照的飲食起居,替他上藥,遮目,他的每一條松紋帶,都是她親手繡的,是以這個動作對於她而言,再自然不過。然而,不由她去體味岑照那細微的躲避背後究竟有什麼含義,便聽面前的人溫聲道:“我知道,阿銀一直都是溫柔的好姑娘。”
好姑娘。
席銀聞話啞然,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其實,哪怕岑照沒有道理地去質問她,她心裡都會好過一點,至少她也可以平等地拿出情緒來回擊,來哭訴她心理的委屈。但他用一些出自“善意”的言語迴避掉了她的急於證明的事,這就令她手足無措。
換成任何人,席銀都不在意他們的對自己“清白”的看法,畢竟風月場上,遑論貞潔。
可是,眼前的人是岑照。
過去好多年,他一直是席銀愛而不敢言的人。
這世上,就有那麼一條城垣,橫梗在低賤與高潔之間。
與此同時,這條城垣沾染上情愛之後,那也是一把殺人的刀。
界限兩端的人,一旦愛慕上另一端的人,都一定會受盡精神的凌遲。
席銀覺得,她燒紅的臉頰上,此時有了切膚之痛。
“我……我不回宮城了。”
岑照笑了笑,摸索著點了點她的額頭:“這說的是傻話。”
“真的,我不回去,我就在這裡陪著哥哥。”
說著,她扶著牢門慢慢地跪坐下來。
“阿銀以後,再也不會去別的男人身邊。如果陛下要處死哥哥,阿銀就跟哥哥一起死,總之,以後哥哥在哪裡,阿銀就在哪裡,再也不和哥哥分開了。”
獄吏聽了這一席話,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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