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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席銀正在寫張鐸留給她的字帖,江凌扛著一個榆木盒在外面喚她。
“席銀姑娘,過來看看。”
席銀忙起身走出去,卻見江沁也在,父子二人正圍看那一隻長盒。
“你怎麼沒跟著郎主。”
“郎主在朝內,興許要晚間才回得來。這個……”
他指了指榆木長盒,這個是外頭送進來的,說是郎主的東西,還勞姑娘帶進去。”
江沁對江凌笑道:“好幾年了,郎主從來不肯在清談居里添置陳設。”
江凌道:“盒子是樂律裡送來的,扛著實有些沉。”
席銀彎下腰,發覺盒子的並沒有扣鎖,伸手就要去掀蓋。
“欸,姑娘使不得……”
江凌忙制止。
席銀直身央道:“就看一眼,郎主也不在。”
江凌不好再說什麼,畢竟眼前是個好看的姑娘家,一下軟話,他也沒了轍。
席銀掀開盒蓋,江凌也湊上去看,只見裡面躺著一把絃琴。
“這是……是瑟?”
席銀蹲下身,一手摁弦,一手挑撥,絃聲錚然,迴響空靈。
江凌聞聲,不由霽色道:“可真是好聽啊。”
席銀細品著絃聲的餘韻,明眸悅道:“這不是瑟,是琴。”
說著,她細撫琴身,琴身為青桐木所質,弦有七根,周身無飾。
“瑟有琴碼,一弦一柱一音,只能於奏時透過左手之按、壓、放等指法,於琴碼之左方奏出滑音、變音,而琴無琴柱,可用左手按指成音。一弦多音,且可用空弦、按弦、泛弦成音。”
她一面說,一面演了幾個音。
江凌道:“從前竟不知你識此物。”
席銀抬頭笑了,說至所擅之物,話也流順起來。
“對於樂器奴尚有一些眼力,這把琴,應是仿蔡邕的焦尾所造。相傳蔡邕在“亡命江海、遠跡吳會”時,曾於烈火中搶救出一段尚未燒完、聲音異常的梧桐木。他依據木頭的長短、形狀,製成一張七絃琴,音色絕於凡塵,後人多仿他的造琴之法,也就有了“焦尾”傳世。這是名士之琴。”
她說完,抬手合上琴盒起身。
“不過,都說士人鼓琴於靜室,伶人鼓瑟於鬧市,我雖能奏幾個音,卻不甚通。我兄長是此道之聖,他焚香鼓琴之時,連北邙山中的野鶴都會棲下靜聽的。”
江凌點了點頭,轉而疑道:“郎主……好像不通音律啊。”
江沁笑了笑,望著席銀道:“自然是買給席銀姑娘的。姑娘抱進去吧。今日的字兒啊,不肖再寫了。”
席銀不禁想起了幾日前張鐸在張平宣門前的話。
“以後,寫完字你可以奏幾回琴。”一時出了神,不由攤開自己的手來。
這幾日他不在清談居中,也就沒顧上拿筆桿抽她的手,查她的功課,平宣也肯見她,手上的活路清閒起來,之前舊的傷也漸漸好全了。
江沁見她立在日頭底下不言語,輕道:“可惜,趙將軍尚在雲州,不然,郎主的心意,他或許尚可為姑娘一解。”
“江伯的話,奴聽不明白。”
江沁笑笑:“他想姑娘好,但又怕姑娘過得太過艱難,被他逼走。這琴瑟放在外面,就是世家子弟們哄女子們開心的,只不過,他這樣正八經的買回來,姑娘到看不明白了。所以老奴說啊,該早些迎趙將軍回來,能開解姑娘,或許也能開解咱們女郎。”
席銀沒有說話,江凌卻應道:“快了吧,我在外聽說,陛下要同郎主一道去鏞關。獻俘禮後,就要押解劉必和岑照等叛賊回……”
“你說什麼,押解誰。”
江凌一不慎,說出了岑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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