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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敢言。
霽山鏞關。
趙謙關前迎駕，皇帝親出輦相扶。
張鐸騎馬並行在皇帝儀仗的三簷青羅傘下，趙謙謝過皇恩，抬頭掃了一眼皇帝身旁的張鐸，見他並沒有像洛陽傳的傳聞那樣在張奚死後，冷麵無改。反而在眼眶下露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烏青。
“你怎麼了？這腫眉泡眼的，縱慾……咳咳……我忘了……你還在孝中，該打該打。”
鏞關營帳連扎五里。大片大片的燈火輝映在張鐸眼中。
他站在帳外，帳內趙謙端了一壺酒並兩個酒盞出來，放在篝火旁，拍了拍火邊的一塊石頭，解甲席地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副得行，怎麼了，我不在洛陽，你就睡不安穩了是嗎？”
話才說完，腰間的劍就被拔了出來，劍鋒直逼咽喉，刃處甚至隔斷了他的幾根頭髮。
趙謙忙道：“我這玩笑一句，你還真要命了！”
“不要與我作此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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