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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取勝,也曾多次挖開江道,致使萬民遭難。”
張鐸笑了一聲,“朕沒有覺得朕不該棄江州。”
“那陛下在此處看什麼。”
張鐸仰起頭,閉上眼睛。
雨水順著他的鼻樑流入衣襟,“想試試能不能看見一個人。”
江沁朝城外望去,平道:“臣等,皆不忍看陛下自苦。”
張鐸沒有睜眼,手扶著城牆壁,悵笑道:“自苦,能算是對朕的懲戒嗎,朕還沒有回江州,等回到江州,找到她,朕再自罪,自罰。”
江沁聽他說完這一番話,棄傘伏身跪下,鄧為明等人見次,也都跟著一道跪下。
“陛下何苦。”
張鐸回過身,低頭看向江沁。
“不然怎心安理得。”
他說完,朝江沁身後走了幾步,“你放心,未擒殺劉令,朕都不會折返。”
江沁追道:“即便是擒殺了劉令,陛下班師之時,也不該再經江州。”
張鐸頓了一步,負在背後的手,指節發白。
然而他仍然語調剋制,“你怕朕因為一個女人輸,朕勝了你又怕朕為了一個女人後悔。朕告訴你,朕不後悔,但朕……”
他喉嚨一哽,
“朕要給江州一個交代。城可以棄,人命不可以輕,死了的人,朕還要埋!”
他說到此處,眼前只有一個熟悉而溫柔的笑容,在雨中若幽草一般,搖搖曳曳。
她在何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張鐸不敢自問。
唯慶幸此時正值荊州雨季,否則,如何藏住,他此生流的第一滴眼淚。
第116章 冬風(二)
春夏漸近, 一別不過月餘,竟也有經年之感。
四月初開,江州城中沐月寺的杜鵑花在經歷浩劫之後, 終於掙扎著綻開。
雖然城中餘水還沒有全部退盡,但已有少數百姓淌過餘水回城收拾輜重, 撿拾遺物, 殘喘的江洲城,漸漸緩過一口氣兒來。
這日,天放大晴。
岑照扶著席銀的手從山門中走出來,自從城中水大退之後, 岑照就把席銀帶入了城內寺中, 親自替她療治腿上的箭傷。
傷雖未到骨, 但因為在江上遭了寒氣,一直養得不好,縱使岑照想了很多辦法,席銀卻還是久站不得。稍不留意便會踉蹌, 此時腳下一個不穩,“噼啪”一聲踩入了階下的水凼,腳上的繡鞋頓時溼了一大半。
席銀她低頭站住腳步, 望著水中自己的影子,挽了挽耳邊的松落的碎髮。
岑照鬆開席銀的手, 走到她面前彎腰蹲了下來,順手將垂在背後的青帶挽到肩前。
席銀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半晌方道,
“做什麼。”
“哥哥揹你走。”
席銀沒有應聲,漫長而決絕的沉默令人心灰,然而岑照卻依舊沒有起身,溫聲道:“上次揹著你,你還只有十一歲。”
“可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
她的聲音仍舊是冷的,帶著些刻意的疏離感。
岑照悻悻地搖頭笑笑,“阿銀,這麼多日了,你為什麼不肯好好地跟我說一句話。”
席銀低頭望著他彎曲的背脊,“因為我不認可你。”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照顧我。”
席銀忍著腿傷,獨自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他面前道:“你也很可憐。”
她說著,伸手理順他額前的一縷頭髮,“哥,我無法原諒你,可我也不會拋棄你。我知道,你與張鐸之間必有一個了斷,其中是非黑白,我不能評判,但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會等到最後,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孤獨地走。但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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