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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肯給他遲疑的機會,手上一使力,那簪柄的尖處就已經刺入了一分,那人忙道:“都在船後的垂楊下栓著。”
“底艙有多少人看守?”
“底艙沒有什麼人,人都在江堤上掘土。”
席銀朝胡氏看了一眼,胡氏心裡又是擔憂,又是恐懼,細聲道:“奴……”
“胡娘,不要上船舷,從底艙下船。千萬別怕,下了船就騎馬走。”
胡氏咬牙點了點頭,撐地起身,從那未及鎖閉的艙門處溜了出去。
不多時,船舷處便傳來了混亂的腳步聲,席銀抬起頭,凝神細聽,終於從那些雜亂的人聲中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然而實在離得有些遠,他究竟說了什麼,席銀聽不清楚。
船舷上,岑照立在燈火下。
額上的松紋青帶隨著江風狂舞,一陣一陣清脆的鈴聲從江岸上傳來,傳入他的耳中。
“岑先生,跑的是昏時在江岸上抓住的兩個浣衣女人之一。她偷了我們船後的馬,從艙底下的船,先生,是末將等疏忽了。這就命□□將其射殺。”
話音剛落,一隻箭羽“休”的一聲從岑照耳邊掠過。
岑照手指一捏,
“誰放的箭?”
這一聲雖不大,卻寒厲得很。
□□手面面相覷,接不敢應聲,紛紛放下了手上的□□。
岑照回過身,“欺我眼盲?”
“先生恕罪。”
放箭的□□手應聲地,岑照低下頭道:“我幾時讓你放箭。”
“這……”
立在岑照身邊的副將示意下跪之人止聲,上前道:“先生,若此女回到江州,先生掘江道的訊息,便會走漏,江汛還有三日才至,江州城雖應對不及,但尚有餘地撤人出城。若讓張軍知道,江州未淹,則不會調兵迴轉,如此一來,楚王危啊。此人雖違軍令,卻也有忠意,末將替他求個情。另外,還請先生當機立斷,射殺此女。”
岑照笑了一聲,“我早已將掘江道的訊息傳到了荊州,你們這幾日,收到張軍迴轉的情報嗎?”
副將一怔,“這到是不曾。”
岑照負手仰起頭,“這表明張鐸已經把這三萬殘兵老孺棄了。即便江州被淹,不徹底擊殺掉楚王,他是不會反回救江州的。”
“那該如何是好?”
岑照捏了捏手指,“城照淹,江州覆城,張軍的糧草調運,暫時就斷了,要再尋路調運,至少要半個月,楚王若還不能借此脫困,那便是神佛難助,岑照也無能為力。”
此話一出,眾將落寞,岑照撩開肩上的青帶,平聲續道:“傳信給楚王,告訴他,勝負未分,不要自棄。”
副將道:“先生還有良策?”
“江州被淹,張鐸回洛陽時,必過江州尋人。”
說著,他轉向那下跪之人,“此人處死,明日江州城必亂,遣人隨我入城,我要帶一個女人走……”
他話未說完,忽聽艙底傳來咒罵聲,岑照皺眉,副將忙過問道:“什麼事。”
幾個軍士將席銀從艙底拖拽了上來,席銀身上的衣裳被剝得只剩了一件抱腹,頭髮失了簪子的束縛,如烏瀑一般傾瀉下來,遮掩著身上血淋淋的傷痕。
即便如此,她仍然沒有出聲,咬著牙蜷縮在地上,如同一堆託著無數晚梅的江上浮雪。船舷上的人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除了岑照以青帶遮眼,看不見以外,哪一個人看見這樣一副身子,一張樣貌,不五內翻湧的。
“先生,就是這個女人,殺了看守她們的人,才讓另外一個女人逃走的。”
副將知道岑照對凌虐婦人沒什麼興趣,便輕聲道:“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回將軍,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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