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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她面前。
“不要哭了。我又不蠢,許博早就給我說過張退寒的意思了,在他南下荊州之前,我絕不能輕舉妄動,否則軍法處置。你放心,我這條命是他從金衫關撈回來的,軍法處置就軍法處置吧……”
他說著,揚了揚手中的花,那幼白的花瓣,受不起南方冬日溼潤而寒冷的風,瑟瑟地顫抖著。
說話的人聲音卻漸漸平寧了下來,甚至帶著一點溫和的笑意。
“張平宣啊,我看不得誰欺負你,就算那人是張退寒,我也不準。”
說完,他又把手抬高了些,鬆開蹲麻了的腿,一屁股盤膝坐下,仰頭道:“吶,給你花。你拿好啊,荊州城外的草都被許博燒光了,估計是找不到花了,這或許……是我這輩子能送給你的最後一朵花了。”
他一面說,一面垂下眼,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
“可惜榮木花開過了,平宣,我之前一直都覺得,榮木……花是四方天下之中,最襯你的那一種。”
第102章 秋草(二)
如果趙謙肯在魏叢山的臨水會上多聽一些詩典, 他也許就不會說出榮木花最襯張平宣的話。
席銀隨張鐸乘青龍(樓船的一種,大型戰艦)南下江州的時候,一路上在峽岸上看到了很多榮木樹, 臨水而生,此時只剩下覆雪的枯枝, 像一叢又一叢嶙峋凌亂的骨陣。
席銀端著一盤胡餅從底艙廚室裡出來, 立在船舷上 ,抬頭望向那一叢叢陰森的骨陣。
那日是除夕,江上大雪,雪影密集得遮擋視線。
席銀仰頭仰得久了, 便覺脖子有些發酸。
她脖頸上的傷還沒好全, 張鐸便讓宋懷玉翻了一匹狐狸皮出來, 也不加針工,讓她胡亂繞在脖子上,權且算個遮護,好在席銀的脖子修長, 系起來毛茸茸的到也不難看。
江凌在船舷上護衛,見席銀一個人在雪中立得久,便出聲道:“內貴人回下面宿棚去候一會兒吧, 這裡太冷了,內貴人還有傷在身, 陛下在見江鄧二位大人,我看還要一些時候。”
席銀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見是江凌, 忙行了個禮,“我沒事。”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一圈狐狸皮,“有這個不冷的。”
江凌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席銀朝他走了幾步,將手中的胡餅遞了過去,“將軍吃一塊吧。”
江凌搖頭應道:“不敢。”
“我做的,不是專門給陛下的,將在下面棚宿裡,已讓好些內禁軍的小將軍門嘗過了。”
江凌聽她這麼說,這才將劍別到身後,從盤中取了一塊。
“好吃嗎?”
江凌咬了一口。
“很酥。”
席銀霽容,含笑道:“第一次沒做好,這是第二爐的,底下還沒麥飯,也是我蒸的,就是太粗陋了一些,我不好拿上來給陛下吃。不過除夕不吃麥飯,又跟沒過似的,江將軍,你過會兒不當值的時候,下去吃些吧。”
江凌又咬了幾口,伸手小心地接著餅碎道:“內貴人還親自做這些。”
風迎著席銀的臉面刮來,雪沫子紮在她臉上,有些刺疼,她連忙背過身護著手中的胡餅,輕聲應他的道:“在洛陽宮和厝蒙山,我都不到灶臺,這回好歹是跟著陛下出來了,才能動得了火。”
說至她從前最為熟悉的生活,她倒是極為放鬆的,好像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仰頭吸了吸鼻道:“我還想得啟,在清談居的時候,我說給陛下烤牛肉吃來著……哈。”她看著懷中的胡餅笑出了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烤得上。”
正說著,江沁與鄧為明二人一併走了出來。
席銀垂頭讓向一邊行禮,江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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