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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麼厲害,到現在還覺得我蠢,說我聽不懂你的話,你覺得我愚蠢,你來找我做什麼啊!還要以罪人之態,你……”
她說著說著,不覺淚流滿面,“江州城不是棄了嗎?棄就棄了啊,你就當我死了,不就好了嗎,江大人那麼會勸你,說得出那麼多那麼多的大道理,怎麼就攔不住你,我……我被哥哥利用了那麼多次,我以為我終於可以贏一次,結果,張退寒!你居然說我寫的不通,你……你還是讓我輸!”
她有太多的話要說,此時也沒有章法,只管撿想說的,一股腦地衝著他倒。
張鐸沒有打斷她,直到她自己被自己的迫切哽噎住,方尋了空擋道:
“說夠了沒有,朕讓你……”
“沒說夠!”張退寒,你個糊塗蛋,是你說的,不准我拿你的尊嚴去接濟別人,你現在,把尊嚴給我拿回去!出去,不要回來。”
第118章 冬釀
席銀一股腦地吐完所有的話, 終於在他面前佝僂著腰喘得面紅耳赤。
但是麻核傷到了她的喉嚨,她不敢吞嚥,又不願意讓口涎狼狽地流出來, 只得抿了唇,渾身顫抖地望向張鐸。
“罵夠了?”
席銀說不出話來。
誰知他竟然還看著她笑了一聲, “憑什麼朕要聽你的話?”
他說著, 朝席銀走了兩步,素淨的衣衫隨風揚起一角,半挽著袖的手臂上,那處被她咬後留下的傷痕清晰可見。席銀看書的時候, 曾看到過一些皇帝的畫像, 他大多被裹在繁複厚重的冕服裡, 看不清骨骼體態。然而,她卻見多了張鐸這般衣衫單薄的模樣,不見華服遮護,單就一層素緞裹著血肉之軀, 不經意間露出的傷痕,如同他從不刻意迴避的過去……
精神的剛硬和肉身的脆弱,兩相交映。
他一直都是一個殺人時, 不肯防禦的人,一劍要封人喉, 也捨得把胸膛送到敵手的刀下。
岑照看著張鐸走向席銀,忽然開口道:“想帶她走嗎?”
張鐸在席銀面前蹲下身,神色, 竟有那麼一時的落寞。他摸了摸席銀的臉頰,平聲應他道“不是。”
他說著隨性地笑笑。
“ 你不是說你一直在輸嗎,這次你沒有輸。話也說了不少了,你做你要做的事吧。至於你……
他挪了挪拇指,替席銀擦去臉上的餘淚。
“能不能不要再對著我哭了。”
席銀心脈崩張,哪裡肯聽,別開他的手,悽惶道:“你明明知道,哥哥不會殺我的,你究竟為什麼……還要這樣來找我。”
“如果我就這麼在你眼前殺了岑照,你還會跟我說話嗎?”
席銀一怔。然而她還來不及去細想這句話究竟含藏著多少他不足為外人道的脆弱,便聽面前的男人自解道:
“席銀,原則是最傷人的。我處死張平宣,我的母親這一生都不會再原諒我,但這也就算了,而你不一樣。其實我要贏這洛陽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不難。但我無法承受,你說了喜歡我之後,又不得不恨我這件事。”
說完,他仰頭看向岑照。
“所以,這局朕讓你。”
席銀再也無法剋制,哭得泣不成聲,從前無論受過多麼大的委屈和痛苦,她都沒有流過這麼多的眼淚,她想說話,但她說不出來,只能任憑胸中那撕心的悲切隨著眼淚,肆無忌憚地宣洩而出。好在張鐸將她摟入了懷中,“席銀,不用這樣,我也就是一自私的男人而已,我比岑照,好不到哪裡去。”
“不是啊……我……可我喜……”
夾著眼淚和口涎的話,粘膩在一起連單個的字都分不出來。
張鐸低下頭笑道,“在說什麼,能不能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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