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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廷尉了。”
“欸,多謝將軍。”
說完便要去追。
“回來。”
“是。”
“你們郎主今兒早些處置誰了嗎?”
“啊?誰啊。”
“呸!你們郎主養了你們這群沒眼的人,也是糟心。”
從奴們尷尬地賠禮:“奴們外面跟著的人,知道里頭的事不多,您吶,該去問江伯。奴剛出來的時候遇著他,別的到不知道,但看他拿了帖子,像是請大夫去。我們也納悶兒呢,要說咱們郎主有什麼不好,都是經梅醫政的手,也沒見下帖子,江伯這也不知道是請誰去。”
趙謙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竟引出這一番話來,突然不忍捧腹,在馬上放肆地笑出聲來。
應聲的那給個從奴見此,發了怔。
趙謙忙抹了一把臉:“這個……沒事,沒事了,你們追去吧。”
從奴們摸著頭腦,又不敢多問,忙不迭地應話追自家主人去。
風裡有些細融融的草絮,趙謙“呸”了幾個口,把那嘴裡毛兒兒吐了出來,一面抱起手臂:“張退寒,變著法兒罵我啊,啊?老子看你這棵老鐵樹開了大花,會不會羞死。”
(1)桃笙:桃木做成的鋪席,盛行於南方富貴之家。
(2)考竟:魏晉時刑訊的說法。
第12章 春蔭(六)
廷尉大獄之中,廷尉正李繼(1)已經被大司馬張奚逼到了“牆角”。
左右監官原本休沐,此時也從官署返回跟查。偌大的廷尉大獄照壁前,或立或坐,或跪或匍匐,或摁眉心或掐虎口,或啜泣或痛呼,觀音修羅,十相俱全。
張奚對著照壁上覆雜的人影咳了一聲,側面朝一旁的宋懷玉道,“你看呢?”
宋懷玉摸了一把額頭的汗,雖是料峭的初春夜,他卻覺得兩脅發膩,耳戶滾燙,就連聲音也有些啞。
“司馬啊,這可是衝著您的大公子去的啊……老奴是萬不敢呈見陛下,還要慎重……還要慎重才是。”
廷尉正從聲道:“宋常侍的話有道理,雖然有女犯自認潛入洛陽,曾藏身中書監官署,但畢竟是一面之詞,就這樣把中書監牽扯入案,恐有後亂啊。”
張奚一面聽二人應答,一面掃看手邊新呈的罪狀:“那就是不敢再審了。”
說著操手入袖,仰頭冷笑了一聲:“成吧。”
照壁前的氣味著實不大好聞,汗的酸臭,血的辛辣,混著燈油燃燒的焦味,一層一層地鍍在錦衣華服上。
張奚不說,卻又沒有讓還押的意思。宋懷玉面前的那個女人幾乎跪不住了,刑後痛得作嘔,身子向前一塌,聳肩猛地吐出了一灘汙穢。宋懷玉是皇帝的近侍,血汙見過不少,自身卻從不沾染,此時險些被嘔穢濺袍,差點彈立起來。
廷尉正見他狼狽,遂對獄卒道:“來人,取水過來。”
獄卒還未及應聲,竟見張奚赫然起身,落掌拍案而喝:“取水何用?世道清濁不明,諸位哪一個身上是潔淨的!哪怕是永寧塔中供佛的淨水,也洗不乾淨吾等為臣……”
他像是隱忍了很久,脫口即五官糾纏,眉毛豎立,舉臂橫指,直向廷尉正的眉心,再提聲,續斥:“洗不淨吾等為臣,貪圖私利,為禽獸驅策,而漠視主君的大罪!”
一語畢,廷尉正僵在其位,無從辯駁。
誰都知道禽獸指的是誰,卻想不到這位德高望重的國之肱骨,竟然把這兩個字眼安在了自己兒子的頭上,已然是急怒攻心。
宋懷玉只得揮退獄卒,緩和道:“司馬大人息怒,我等並非有意包庇,實乃此罪過重,若冒然結呈,而至陛下將中書監下獄……其餘尚且不提,只此時尚在對東面用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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