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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聲。
“你還沒有回答。”
“是,正因如此,照深知她手無縛雞之力,在洛陽舉目無親,絕無可能隻身出內城。而晉王視她為棄子,並不會冒險庇護她。如今中領內禁軍集全軍之力搜捕,連永樂裡各大官署都要啟門受查,以趙將軍之能,莫說六日,三人便該有獲,絕不該是累趙將軍受刑的結果。”
他說著抬起頭:“整個洛陽城,能讓趙將軍吃罪,獨力能藏下阿銀的,只有中書監大人一人,因此,照冒死一見。”
“你難道猜不到,我已經殺了她。”
“中書監若已殺人,必要曝屍,為趙將軍了案。如今既不見人,亦不見屍。照尚有所圖。”
所謂肉眼之外,無非說得是對人性的揣測,對人與人之間關聯的把握分析。
這是趙謙最不喜歡的博弈。
他之所願意與張鐸結交,是因為他不像所謂清談玄學之士,見微知著,喋喋不休。他浴過戰場的血,也沾染過刑獄中的腥臭,不信猜測,只信剖膚見骨後,人嘴裡吐出來的話。但趙謙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像岑照這樣的人,白衣盲杖,雅弱不經風,看似漫不經心,卻也能一語中的。
他不由地看向張鐸。
張鐸沉默不語,手指卻漸漸握成了拳。他正要張嘴說什麼,卻見他突然伸手,一把扯下跪地之人眼前的青帶。
好在是在梅樹蔭下,日光破碎不至灼目。
他雖不適應,到還不至於受不住。只盡力轉向濃蔭處避光,卻又被江凌摁了回來。
張鐸捏著松濤紋帶彎下腰。
看向那雙眼珠灰白的眼睛,赫道:“陳孝。”
此二字雖無情緒,卻令一旁的趙謙咂舌。
然而岑照卻笑了笑,聲若浮梅的風,平寧溫和。
“照是穎川人士,仰慕東郡陳孝多年,少時便有仿追之志。今得中書監一言,不負照十年執念。”
趙謙忙上前拍了拍張鐸的肩,小聲道:“要我說,是像,可陳……不是,可他是和他父親陳望一道死在腰斬之下的,你親自驗明正身的,這會兒說這話,好瘮。”
張鐸鬆手,那松濤紋青帶便隨風而走。他直身而立,任憑風掃梅雪,撲面而來。
“東郡陳氏闔族皆滅,如今,就算裝神弄鬼之人也不可容,既知冒死,為何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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