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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啊?”
“奴見內貴人神色不好。”
“哦,不是,我一時想起些事,出神了。”
她說完,便將手上的官紙交到胡氏手中。
“既如此,你就幫我把這些遞給陛下吧。”
胡氏見此忙退了一步。
“奴不敢,內貴人是知道的,琨華殿的御案,內宮人不得私看。內貴人還是等宋常侍回來,再請他代您呈遞吧。”
席銀也不想為難胡氏,悻悻然地把官紙收了回來,轉身正要走,卻忽然聽見殿內傳來一陣不算輕的咳嗽聲,忙又幾步跟回來道:“陛下怎麼了。”
胡氏道:“這幾日有些咳。”
張鐸身上有很多陳年的舊傷,席銀是知道的,但是除了當年受張奚脊杖的那一回以外,席銀從來沒有看他吃過什麼藥。
“是……夜裡著了寒嗎?”
胡氏搖了搖頭:“不知,不過,陛下前陣子,連著傳了好些凍水。內禁苑不供冰了,還是內禁司的人,從宮外凌室裡取來的。”
“這個時節了……”
“誰說不是呢。 ”
話將說完,裡間又傳來一聲短咳,席銀下意識地跟著吞嚥了一口,抬頭又向胡氏問道:“
“誰照顧……他茶水啊。’”
胡氏搖了搖頭:“奴不敢私自進去。”
席銀抿了抿唇,猶豫了半晌,終於是狠了個心,將官紙遞到胡氏手中,輕聲道:“來,你幫我拿一會。”
說完,彎腰挽起自己的裙襬,將腳腕上的銅鈴鐺藏入襪中,起身,小心翼翼地將門推了一條縫,側身縮了進去。
殿內的沉香十分濃郁,流水一般的煙線不斷地從博山爐中流淌出來,像是久不見席銀一般,蓬勃地往席銀衣袖裡鑽。
席銀環顧了一遍琨華四壁。
自從得罪張鐸以來,除了每日溜進來送字,她幾乎沒有關照過琨華殿中的事物,不過好在,有宋懷玉等人操持,殿中的一切,仍舊僅僅有條,甚至比她在時,還要規整一些。
只不過張鐸習慣獨處,席銀不在,他大多時候都是獨身一人,飲食冷暖上,宋懷玉這些人就很難周全他了。
席銀看了一眼陶案,見筆海前放著一隻青玉碗,裡面的湯藥一口都沒動。
她伸手試了試碗壁的溫,發覺已經冷透了。她有些無奈地從博古架上取下一隻筆洗,又把茶爐上的水燒滾,倒滿筆洗。而後將那碗涼透的藥,輕輕地放進去溫著。
自己則抱著膝在御案前坐下,一面守著,一面朝透過折紗屏的縫隙,朝裡面看去。
張鐸身著燕居的寬袍,曲臂朝內躺著。
無人在側,他也沒有拘束,衣冠隨意,手臂擱在大股上,袖口垂置,露出半節手臂。
雖隔得還有些遠,席銀卻也隱約看見了那道她留在張鐸手臂上的咬痕。
第一次咬男人,那滋味混著血腥氣,令人心慌意亂,又無比的痛快,以至於她如今閉上眼睛,就能立馬將清談居外的那一夜,完整地回憶起來。
正想著,躺著的人又連著咳了幾聲,席銀下意識地站起身,端了一盞放溫了的水過去。
然而走到張鐸身邊的時候,卻又不敢喚醒他,只得將溫水小心地捧在手中,誰知還是濺撒了一些,正撒在張鐸裸(和諧)的手臂上。
榻上的人肩膀一動,猛地翻身起來,反手一把掐住了席銀的脖子,根本沒有留任何的餘地,眼看就要向後掰折。
溫水徹底被打翻,潑了張鐸一身。
“是我……”
張鐸尚不及看清眼的人,卻聽出了她的聲音,忙撤掉了手上的力道。
席銀身子一軟,猛地跌坐下來,摁著脖子不斷地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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