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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張鐸平放的一隻腿。她慌忙抬頭看了張鐸一眼,見他並沒有睜眼,這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習慣性地把手遞給了他。
“你幹什麼。”
“拿給你捏著。”
張鐸拂開她的手,平聲道:“不必了,朕不睡,躺一會兒就去太極殿。”
席銀“哦”了一聲,又規矩地把手縮了回去。
煙如流霧,沒有人走動時,便似畫筆一般隨意勾勒。
“你的腿不要蜷得那麼厲害,朕留給你的地方是夠的。”
席銀輕聲道:“我不敢嘛……”
張鐸睜開眼睛,側面低頭看向席銀,見她不知什麼時候,抓著自己的袖口輕輕地在搓捏。
張鐸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忽道:“你想問岑照是不是。”
“沒有……”
她急於否認,後來似乎又覺得自己根本無處遁形,埋著頭不肯出聲。
張鐸仰面重新閉上眼睛,平聲道:
“至少如今,我沒打算殺他,至於他最終會不會死,則在於他自己。你並不蠢,能夠自去看,自己去判,關於此我不想多說。總之 ,岑照死,我也會處死你。”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
張鐸的喉嚨一窒。
好在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就轉了話,沒再往下說了。
“你去金衫關,什麼時候回來。”
“年關之前。”
“那你不在的時候,是江大人來看我寫字,督我誦書嗎?”
張鐸忽然想起江沁那句:“耽於一人,恐更陷困局。”
他如果走了,把她丟在洛陽宮,無疑於把她留給了江沁和梅辛林這些人,那她回來的時候,她還能不能活著,真說不準。
他想著,脫口道:
“你的字還是朕看。”
“什麼……”
“你也去金衫關。”
“我嗎?”
席銀撐起腦袋來:“你要帶我一道去嗎?”
張鐸看著她,“你剛才也聽明白了,此行明為冬狩,暗為定關,金衫關是屠戮場,和洛陽宮完全不一樣,你從來不知道生死真正為何物。所以才愚昧膚淺,到也應該去城關上看看。”
席銀點了點頭,又道:“你身上的那些舊傷,是不是有一大半都是在金衫關落下的。”
對於張鐸而言,脛骨無非是寄魂的器物而已,舊傷疊新傷,哪裡分得了那麼清楚。
“你問這個作什麼?”
“我怕你又傷成那樣。”
她說著,朝張鐸的手臂看去,“你的舊傷真的太多了。”
張鐸將手臂從她眼前挪開。
其實入主洛陽以後,他身上唯一的一處傷,是被席銀情急之下用簪子扎的。
除此之外,這世上連帶徐婉在內,再也沒有人能傷得了他。
“只要你不傷我……”
他忽覺失言,忙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好在席銀沒有聽出他的情緒,靜靜地趴回了他的身邊。
你能讓我活得久點嗎?”
“你如今的命,值得久活?”
“如今不值得,但我想多修一些功得,在閻羅殿的時候,求閻神讓我下世為男子。”
“為何?”
“想像你一樣。”
張鐸不置可否。
像自己一樣,有一個瘡痍遍佈的人生,竟成了她在現世發的願。
不知道為何,他明明應該暗喜,她終於有了靠近他的意圖,然而,好似因為自絕人情多年而保藏無情之苦,他此時竟有些心疼她說出此話。
“對了,我剛聽你和江大人說,你要讓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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