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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我也跟你說了,我今日,一定取到你的金鈴,一定要離開厝蒙山行宮,不要逼我對你不仁……”她說著,朝席銀伸出手去,“交給我。”
席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分明從張平宣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和張鐸極像的殺意。
不由牙齒齟齬,站起身下意識地想要退出去。
張平宣喝道:“周娘,摁住她。”
話音剛落,席銀便被女婢們拽住了頭髮,拖跪到張平宣面前。
一時之間,鬢髮散亂,衣衫松頹,她下意識地攏住剝褪的衣襟,周全住衣冠的體面。
“摁住她的手。”
周氏迎應聲,擰住席銀的胳膊向後別去,席銀吃痛,艱難地仰起頭,望著張平宣道:
“殿下……殿下要做什麼。”
張平宣看著席銀,胸口也在上下起伏,她不準自己再陷猶豫,狠心道:“來人,絞……”
“殿下!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張平宣聞話一怔。
雖是下了令,但她卻並不心安理得。
張奚奉行儒教仁德,崇仁政而殺戮,徐婉則篤信觀音佛理,存善念,不殺生,張平宣受二人教養長大,若非遇大是非,從不用刑責傷人□□,是以她曾經才不齒張鐸與趙謙私設刑室的惡行,也曾為席銀抱過不平,如今,陡然聽席銀說出這話,如同被人戳爛了脊樑骨,難堪得幾乎坐不住。
然而有那麼一瞬,她幾乎能理解張鐸三四分。
儒教當中的仁德之政,人性當中的悲憫之意,似乎的確只能奉給安泰的世道。
人若鷹犬,不曾張口撕咬,只因為慾望尚且滿足,還沒餓到那份上罷了。
想到此處,張平宣連忙摁了摁太陽穴,逼自己把那些混沌的思維擠了出去,抬頭顫聲道:
“是你逼我的……你若肯把金鈴交出來,我也……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她說著,喉嚨哽咽。
“你拿出來吧……真的席銀,你不要逼。”
席銀也凝視著張平宣,忽覺她強然頂起的脊背,實則也是曲躬著的。
所以,她的高貴與才華,好像都是虛像。
除了那一層幾乎快要破掉的心力和對岑照的執念之外,張平宣竟是個一無所有的人。
“殿下,聽話,聽陛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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