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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過來了。”
岑照笑著搖了搖頭,別開他扶在他手臂上的手。
“殿下,不用扶著我。”
說完,他抬起頭來。
“阿銀,你在什麼地方。”
這是一句過於簡單的話,說話的人,也沒有刻意地宣洩或者抒發任何一種情緒,他好像在北邙上青廬中一樣,平平常常地問了一句。
“阿銀,你在什麼地方。”
而她,也許就在院中,將將做完一碗羹湯,腳腕上的鈴鐺一路輕響,走回陋室內之中,應一句:“阿銀在了,哥哥,洗了手,我們好吃飯了。”
就這麼一句啊,把過去那些甜軟而溫柔的記憶,全部帶了回來。
若說柔弱是蜜糖,自強是砒霜,誰又不是舔著蜜糖,又灌著砒霜,死去活來,不停地在掙扎呢。
席銀整個人怔怔地僵在那裡。
“呵銀,說話呀。”
他又問了一句。
席銀此時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她下意識地晃了晃腿,腳腕上的鈴鐺輕輕地響了一聲。
岑照尋準了她的方向,轉過沖著他溫柔地笑了笑,扶著屏風的壁面,慢慢地向她走去。
席銀這麼僵著脊背,一動不動地走看著岑照走到自己面前。
多日不見,他的容顏,聲音,風姿,一樣都沒有改變。
“阿銀,不要逼公主,哥哥代她,向陛下請罪。”
他說完,撩起袍衫,屈膝在席銀面前,慢慢地跪了下去。
膝蓋與地面接觸的那一剎那,席銀的腦子裡突然“嗡”地想了一聲,像有一樣她珍藏多年的珍寶,忽然被摔碎在了眼前。她顧不得宋懷玉在場,忙跟著跪了下去。
“哥哥起來。”
第77章 夏山(三)
岑照卻沒有應席的話。反而疊手彎腰, 在她面前將身子深深地伏了下去。
那條席銀親手所繡的松紋青帶順勢垂了地,掃過她的膝骨時,竟如同刀掠過一般地疼。
席銀這一生, 從來沒見過岑照以的這樣的姿態面對著自己。
她急於地說下些什麼,辯解什麼, 卻忽發覺得, 無論她此時說什麼,好像都帶著上位者的垂憐。
想著,她無措地閉上了眼睛,手中無意之間, 觸碰刀到了張鐸送給掛在她腰上的金鈴。
誠然張鐸給了她行走於世間的底氣。
這種底氣, 幫助她面對等級森嚴的洛陽宮, 面對一朝內外充滿鄙夷和惡意的目光,面對張平宣,面對她自己過去罪行和如今的人生。
可是,她偏偏無法用這種底氣, 來面對這個跪在她面前的岑照。
“內貴人,皇命未達,不能跪啊。”
宋懷玉見席銀如此, 忍不住在旁提醒。說完見她沒有動,又趕緊對身後的宮人擺了擺手, 示意他們上前去扶。
“阿銀起來吧。”
岑照的聲音,遮住在袍袖後面,有些發悶。
席銀低頭望著她:“哥哥為什麼要這樣, 阿銀受不了……阿銀……阿銀很難過。”
“阿銀不要難過。”
他說著,慢慢抬起頭來,“是哥哥對不起阿銀。”
“沒有,哥哥從來沒有對不起阿銀。”
岑照搖了搖頭,“阿銀長大了呀,也變了好多,這一年多,你一定吃了好多苦。”
這一年多,她很辛苦嗎?
在張鐸身邊,的確是動輒得咎,輕則遭喝斥,重則受皮肉之苦。
然而張鐸那個孤貴人,也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消解掉一個女人天生的恐懼還有悲傷。
此時,在岑照溫柔的聲音裡,席銀在這一年間所受的委屈也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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