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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含任何刻意埋汰的意思,但並不動聽。席銀耳根一紅,撇開了眼。
“洛陽城要殺我的人不少,但我並沒有必要把這些人都殺盡。中原逐鹿,原當有千軍萬馬,若一人彎弓,豈不是孤獨。所以……”
他頓了頓,食指在其下巴上一挑,“你兄長也還活著。”
“活著?”
她忙回頭:“那為什麼那位姑娘說……”
“她和你一樣,很多事看不清楚。”
席銀蒼白的面色稍出些紅潤,聲音也明顯愉悅起來。
“我兄長如今在什麼地方。”
“不日啟程東郡。內禁軍刑室是對他用了重刑,但那一身皮肉傷對他來說,是一層保護。”
席銀聽不明他具體的意思,只是留意到了“東郡”二字。
“東郡離洛陽那麼遠,他為什麼要去?”
張鐸聞言笑了一聲:“北邙山蟄伏十年,你以為,你兄長岑照真就只是一位眼盲公子?”
他說完這句話,起身走進清談居,從燻爐上取下袍子拋到門前。
“不想進來就自己再坐會兒,緩好了起來,把我的庭院收拾乾淨。”
***
清談居留給席銀收拾,張鐸人便在西館。
燕居於府,仰賴書帖消閒,廷尉正李繼跪坐在他對面,眼見那臨起來極慢的秦小篆寫了一行又一行,就是不聽他開口。只得把已經重複了三遍的話,又說了一遍。
“張大人,陛下命廷尉勾案了。”
張鐸扼袖觀字。“我聽見了。”說著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來是為了知會我一聲?”
李繼忙道:“陛下昨夜密召我入宮,除議勾案之事,另有一樣東西賜予張大人,讓我帶來。”
他說完,端肅儀容,立身直跪,從寬袖中取出一紅木蓮花雕文抽盒,雙手呈上。
張鐸半晌沒有接下,李繼也不敢出聲。
正僵著,江凌從旁稟告道:“郎主,趙將軍來了。”
話音尚在,趙謙已經臂掛袍衫,大步而來,走到李繼身旁頓了一步,“喲,李廷尉也在啊。”
他掃了一眼李繼書上的抽盒,又看向觀字不語的張鐸。
“這是……”
李繼有些尷尬,但又不能放手,端著姿勢一言不發。
張鐸卷書點了點身旁:“你先坐。”
趙謙訥訥地坐下,見張鐸沒有接物的意思,便自顧自地伸手去接,一面道:“這又什麼好東西。”
誰知李繼忙膝行退了一步,喝道“趙將軍,使不得!”
趙謙被李繼突如其來的大喝嚇了一大跳,像是摸了火一般撤回手,心有餘悸地盯著那個盒子道:“感情是誰的人頭不成。”
張鐸放書捉筆,似不著意地閒應趙謙。
“是,也不是。”
說完,又對李繼道:“李大人,此物放下,還請替我回陛下:張鐸罪該萬死。”
李繼早就手僵背硬,見他終於肯收受,忙將抽盒放於案上,起身辭去。
趙謙看著李繼的背影道:“陛下今晨,賜死了何貴嬪和蕭美人,又命內禁軍捉拿其二人的族人。看來是真的慌了。”
張鐸平道:“這二女是劉必的人?”
趙謙搖了搖頭:“人是我看著賜死的,何貴嬪死前哭天搶地,大聲喊冤,怎麼看都不像是東邊的細作,蕭美人是內宮用的刑,我看見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就剩一口氣兒了,我問了宋常侍,他說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但陛下就是不肯信她們,說那日席銀行刺,她們二人在場,卻無一人護駕,必是要與刺客裡應外合,謀害主君。”
他說完有些憤懣。
“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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