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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為我贖什麼罪,但我尚不至於昏聵,不明你對我的用心,是以怎麼樣都好。”
他說著閉上眼睛,“只要你肯跟我說話,我可以就這麼一直跪著,陪著你。”
“你既然都明白我的苦心,為何還要執意行此惡道。”
張鐸笑了笑,扯起後肩滑落的衣襟。
“不想回頭罷了。”
此一句,竟有生死在外之意。
“回頭就是當年的腰斬臺,我死了,你會開懷嗎?”
“怎麼會,母親不會讓你死……”
她動容之下說出了此話,脫口又深覺荒唐,不該對這麼一個有罪之人妄存溫情,不由低頭垂淚,沉默不語。
他卻還在笑,轉而輕蔑又自負。
“你已經棄過我一次了……”
“我……”
他沒有讓她說下去,斷其聲道:
“或者你去問問父親,他信嗎?”
話音一落,一奴婢在後行禮道:“夫人,郎主來問,您與郎君,可話畢?”
“沒有!”
簾後的聲音有些急促:“你去回郎主,我與大郎,還有話說。”
“還有什麼話說呢。”
張鐸彈了彈身上的海棠落花。
“你不是說,即便和我隔簾而語,都覺愧恨嗎?”
“大郎,我……”
“你準我起身嗎?若準,我就去了。”
“再等等……”
簾後的人手指抓簾,一下子揉亂了自己映在簾上的影子。
張鐸望著那道被揉皺的影子,眼角也有一絲面板脹裂的痛感,他不由抬手摁了摁眼角,似若無意地笑道:
“哪一次來看你,免得過?你讓他打吧,打完了,他才會對你好些。你心裡也會好受些。”
春陽明好,徐婉面覆著被竹簾切碎的光。
那光啊,竟和張鐸的話語是一樣的,聽起來飽含溫情,卻如同寒刃一樣凌厲。
他見她沉默,便彎腰撐了一把地面,直膝站起身來:“母親,這和跪觀音相是一樣的,無非一個傷筋動骨,一個穿魂刺魄。相比之下,我覺得前者更好受些。”
他說完,赤足踩在石板地上,轉身朝祠堂外的正庭走去。
外袍已被剝去,禪衣單薄,幾乎得以勒出他周身的每一塊脛肉。背脊上的傷疤透過衣料,依稀可見。
徐婉含淚合上眼睛,手中走數的佛珠伶仃磕扣。
忽然風乍起。天邊金鐸之聲大作。竹簾翻掀,露出一雙在海清之下合十的手。
觀音座下清供給的海棠花迎風搖枝。
落下了一大抔猩紅。
張鐸踩著滿地紅棠,走進東晦堂外的正庭。
張家長女張平淑,次子張熠,以及正室餘氏皆在庭。張平淑抿唇垂頭,手指上纏著腰間的絛帶,張熠則站在乙方莞席的旁邊,望著席旁的刑杖沉默不語。
覺他從東晦堂前走來,張淑平啞然喚了他一聲。“退寒……”
張鐸笑向張平淑,偏頭道:“長姐,這是何人名姓。”
“放肆!來人,把他綁了。”
張奚拍案,驚得庭中眾人皆瑟肩。
張平淑扶住張奚的手臂道:“請父親三思啊,女兒聽平宣說,大郎上次受的鞭刑還未好全……”
“ 鐸已好全。”
他打斷張平淑的話,屈膝在莞席旁跪下,抬頭迎向張奚。
“我有一句話要問父親。”
張奚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頭道“你問。我倒要看看,你有臉問什麼。”
張鐸抬手拈起胸口的衣襟,抬頭道:“母親讓剝衣褪履,以待罪之態候見,否則不相語於我。我願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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