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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聽完這句話,心若墮入無邊的海。
“就算一個人都沒有,朕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不放過我就不放過我吧。”
她說著,伸出另外一隻手揉了揉眼睛。
“這話,你對我說過很多遍了。反正哥哥身邊有長公主殿下,她那麼高貴優雅,我對哥哥,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說完,她認朕地凝向他,又道:
“你不放過我,我會好好地待著,但我害怕你恨極怒極的時候拿我出氣……”
張鐸想把她的手從膝蓋上移開,但猶豫了一時,又沒有動手。
“朕什麼時候拿你出過氣。”
席銀回頂道:“你打我的時候少了嗎?以前清談居里還有一隻狗,如今,雪龍沙被關到了獸林……除了我在你身邊,打起來最順手,又沒脾氣,你還能拿誰出氣啊……”
說完,她回頭朝金華殿看去,層層掩映的花陣碧樹,幾乎灼傷人眼。殿宇巍峨而冰冷,令人望而生畏。
席銀吞了一口唾沫,忽輕了聲音。
“欸,我……給你講一件令我愧疚很久的事吧。”
張鐸不信她能說出什麼暗意深刻的故事,來破他的心防,冷道:
“講。”
席銀回過頭來,挽了挽耳邊地碎髮,輕道:
“以前,我在樂律裡中討生活的時候,有一士人為我捐紅,捐了好多好多。那一年她妻子病篤,連藥都要吃不起了,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拄著杖來尋她的丈夫,誰知正遇上她的丈夫並幾個友人聽我的箏,那士人覺得丟面子,大聲斥責他的妻子,說她久病不死,無能為家族繼後,實是累贅。他的妻子當時什麼也沒說,獨自一個人,拄著杖顫巍巍地回去了。後來,我心裡過意不去,想把她丈夫捐給我的紅銀退還給她,可是卻聽說,她回家之後,就已經自縊而亡了。”
張鐸沉默地聽她說完這一席話,忽覺自己將才想錯了。
“你跟朕說你從前的醜事做什麼。”
“我承認,那是我從前做的醜事。跟你說這個事,我也覺得很羞愧。”
她說完,垂下了眼睛。“但我想說的是,那個士人的妻子,還有娘娘,長公主殿下,她們和我不一樣,我以前過得是窮日子,又討的是些不乾不淨的錢,如今,不用出賣色相,你也準我穿綾羅,睡大室,我就覺得我沒活夠,還想繼續活下去,所以,你怎麼罵我,怎麼打我,我都不會求死的……因為我……賤吧。”
“住口!”
席銀被嚇得一哆嗦,忙將聲音壓弱。
“好好……我錯了,我不這樣說,我就是想告訴你,娘娘,長公主,她們有才學,有品性,也有身份和地位,她們不單單求生,她們還要你的尊重,你在娘娘面前把話說絕了,她聽完這些話,哪怕不想死,也不得不死了。你啊,你是曾經為了見她一面,寧可受那麼重的刑罰人,今日你若親手逼死她,你……”
她不敢再往下說。
“對不起,我不該在你和娘娘面前多嘴。”
張鐸沒有吭聲,他回味著“不想死,也不得不死。”這一句話,不禁想起了在永寧寺塔中撞柱的張奚,忽覺有些諷刺。張奚也許永遠都想不到,除了張鐸之外,看懂他人生最後抉擇的人,竟然會是席銀。
他想至此處,覺得冥冥之中,上天當真很會玩趣世人。
不由笑了一聲,拍掉席銀的手,直膝站起身來。
席銀見此,試圖跟他一道起身,卻聽他冷道:“跪著。”
她到底乖覺,聽他這麼一說,就跪在地上不敢亂動了。
張鐸獨自走出好遠,才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滿含埋怨,又無可奈何的聲音。
“不跟著你,你讓我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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