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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走到月臺上,回頭對身後的宋懷玉說了什麼。
宋懷玉躬身折返,走到席銀身旁道:“陛下讓你隨侍。”
“這會兒嗎?”
席銀望著張鐸的背影,他已經走到玉階下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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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晦堂到金華殿。
一切都沒有變,唯一改變的是,從前張鐸只能跪在那從海棠的前面,沒有資格掀起薄薄的竹簾,而今,他不用在跪,也沒有人敢阻攔他,把那層竹簾撤下。然而,竹簾仍然降在漆門前,徐婉的影子千瘡百孔。宮人屏息凝神地退得八丈之遠。
“為什麼不徑直進來。”
“不敢。”
“東晦堂都燒了,你還有什麼不敢。”
“我從沒有想過要冒犯你,你要隔著這層竹簾見我,可以。”
他就立在簾外,觸手可及那道人影。
簾內的人,也能將他的形容看得真真切切。
“朕只想問母親一句,母親停飲食,是要求死,還是要逼朕放了張熠。”
“我也問你一句,你還願意做張家的子孫嗎。”
“朕在問你。”
簾內人似乎愣了愣,隨之道:“求死。”
張鐸笑了一聲,“好,朕成全你,傳宮正司的人來,金華宮徐氏,賜死,賞白綾。”
“不用白綾,我有我自己的死法。”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帶著比張平宣更絕更厲的寒涼。
“你是我的兒子,你弒父,就等於我殺夫,你殺弟,就等於我殺子,我徐婉,早就是給個死人了。”
張鐸的手捏握成拳,令他難以忍受的是,她的姿態。
這種姿態和當年張奚逼他拜的儒聖偶像是一樣的。端正,一絲不苟,不容置喙。
“朕已經勾絕了他的案子,後日梟首。你不求朕嗎?”
“也許平宣會回來求你,但我不會求你。張退寒,不管你還肯不肯認自己是張家的子孫,我都不再認你了。”
她說完,伸手撩開了面前的那道竹簾。
席銀在張鐸身後抬起頭,眼前的女人有一雙溫柔的遠山眉,長髮併為梳髻,流瀑一般地垂在肩頭,身著青灰色的海青,像極了她從前見過的山海神女圖。那種美,極其的內斂深邃,與徐婉比起來,她自己就像是浮在女人臉上的一層鉛粉。
她不由自主地垂了頭,縮了脖子。
“席銀。”
張鐸忽然喚了她一聲。
“立臥有態,忘了嗎?”
“是……是……”
她一面應著,一面強迫自己立直身,其間,她感覺到徐婉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像一把柔軟而薄刃的刀,一片一片地切著她的面板。
“為什麼不認我。”
張鐸的聲音不大,情緒暗藏。
徐婉卻道:“這就是你撿回來的那個奴婢?”
“朕在問,你為什麼不肯認朕。”
徐婉問話笑笑,將目光從席銀身上收了回來。
“因為,我相信我丈夫,追隨他的“忠義”。張退寒,這個世上的事,皆有因果,你背叛家門,終將被家門遺棄。你不重親緣,必會親緣斷絕。”
她說完,再次看向席銀,續道:“你是我的兒子,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你會救這個丫頭,是她和你一樣,一樣離經叛道,一樣為世人所不齒,只不過,她生如螻蟻,萬人可踐,而你……”
她看回張鐸:“而你不可一世,你不信,你不能讓她端端正正地和你站在一起。可你忘了,奴就是奴,出身卑微的人,她們靠卑微求生,你永遠不可能,讓一個奴婢配得上你。這也是你所走的歧道,你用刀斧奪來的帝王之位,沒有人會認可,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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