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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胡儀河上的畫舫二層,蕭罌身著印有繁複暗紋的華貴紫衣,神色懨懨的倚在軟塌上。
矮几另一側,容貌殊麗的美人姿態閒適慵懶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笑吟吟道:“這不過才三日,阿罌怎的就玩累了呢?”
蕭罌望了望快輸掉的棋局,一邊轉移話題,一邊趁少女不注意伸手將棋盤攪亂,“你這哪裡是玩樂?分明是在折騰人。”
她掃了眼少女唇角腹黑的弧度,不禁本能地一抖,“只怕是你這廝又要害誰了罷……”
楚令昭吃茶的動作一頓,她輕笑:“瞧阿罌說的,我素來善良得很,如何會害人呢?”
炭爐裡燃得正旺的金絲炭發出輕微爆破的聲響,硃紅畫舫沿著河道,一路向東城門平穩行駛著。
蕭罌咬了咬唇兒,“西京李將軍家,被你弄折腿的那位公子到現在還不能走路呢,還有被你丟進蛇坑的周侍郎、剃了頭髮的韓都尉、綁到烈馬上的蔣伴讀、踹進酒池差點兒醉死的寧西王世子……”
蕭罌掰著手指正數在興頭上,另一邊的楚令昭則險些被茶水嗆住,她順了順氣,不悅地瞥了眼蕭罌:“你怎麼記得這樣清楚?”
蕭罌緩緩地剝著葡萄,一雙勾魂攝魄的美眸笑彎成了月牙,“我還沒見過能這般四處得罪人的姑娘呢,偏偏有紫陽君在,那些人還不敢報復,真是有趣得很。”
少女麵皮上掛不住,嘴硬道:“兒時荒唐罷了。”
畫舫內溫暖如春,典雅的沉香自博山爐內緩緩彌散開來,恍惚間,倒好似也有些歲月靜好的意味。
“令昭……”
蕭罌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枚一枚收回棋簍,言語間沉著了幾分,似乎是有重要的話要說。
恰在此時,暗衛順著樓梯上來,在少女身旁悄聲說了幾句。
楚令昭微微頷首:“知道了。”
她擱下茶盞起身,侍女立即上前為她披上氅衣,楚令昭望了眼沿河街道,頗為歉意,“阿罌,今日我有些事情要忙,恐怕不能陪你遊覽了。”
蕭罌趕忙搖搖頭:“無礙的,你先去忙,我自己轉一轉便好。”
楚令昭辭過她,便匆匆離開了。
畫舫又在河道上平穩向前行進了半個時辰,蕭罌正要繼續吃茶時,卻見一位鶴髮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畫舫上,只見他皮笑肉不笑道:“殿下,我們公子請您一敘。”
……
而另一邊,華序皇宮。
千門殿內,有著仙人之姿的君主憑欄遠眺,一雙淺淡如煙的眼眸中倒映著古老莊嚴的巍峨宮城。
楚令昭接到召令趕到時,見朝中幾位參與處理亂局的老臣都已在場,皆是不解其意,正待詢問時,蘇栩轉過身,淡淡掃視過眾人,“近幾月皇城中動盪不安,繁雜之事不斷,勞諸君傾力相助,朕不勝感激。”
眾人忙回禮:“陛下言重了。”
吏部尚書望了眼殿內眾人,終是率先開口問道:“不知陛下召臣等進宮,可是有要事相商?”
崔公公見蘇栩並不言語,只得低聲解釋道:
“秦廈與楚國使者遞來密函,三國盛會的地點發生變更,各國使節於一個月後的明鑾池相會,時間緊迫,陛下今日便要動身前往。”
眾人聽他說完,皆有些驚愕,鎮國公忍不住出聲道:“三國盛會在即,秦廈與楚國卻突然變更地點,實在是蹊蹺,陛下還是不要立刻動身為好。”
“且近幾月的佈局已臨近收網,只等各國使臣抵達皇城便可完成最後一步……”?吏部尚書也在一旁勸說。
蘇栩卻好似未曾聽到一般,只是拿著紫毫筆,為案几上的畫作做最後收尾。
“朕已命人通知朝中半數大臣隨行,右相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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