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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信隨時都很高興,隨時都很愛發笑,有時還同她打趣。馮憑瞧著,看他是真的心情好。也是,她傷心,但楊信又沒有死了情人,又沒丟了前途,他沒有理由不高興。只是馮憑,她自己心境低落,看別人開懷喜笑,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她嘆道:「也不年輕了。」
這幾個月,她想了許多事。
她想拓拔叡。
他的生命永遠定格在鮮活澎湃的二十四歲,她卻在歲月無情的清洗中一日日變老。他到死,還是那個他,十年後的他沒有任何改變,而她早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她了。
人老了,改變的不僅僅是臉上的皺紋,還有不同於年輕的心境。
不知怎麼,她有點想他。
這麼多年她不曾想過他,死了快十年了,才開始想,或許因為她而今太寂寞了。她想的不是那個帝王,而是那個青春少年,承載著她最美好的少女時光,是她最單純的初戀。
哎,人真的會變。
她對比現在的自己,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自己,完全是兩個人。然而每一段心境,如何竟至於此,卻都是想的明明白白。
她無聊的時候,常想拓拔叡,想兩人曾經的日子。想拓拔叡能喚起她對美好生活的懷念。時間給往事罩上一層美麗的薄紗,記憶刪選掉那些傷人的,不好的情節,只留下那些青蔥美好,幸福甜蜜的片段。未來已看不見,她用往事的甜美,來治癒心中現在的傷痛。她不想李益,不想,不敢想,李益的死亡太近,一切都太清晰。關於這人的記憶還存在她的身體裡,融進了她的肌膚血液中,還未變成雨變成霧變成風。他是血淋淋的,痛苦猙獰的,一眉一眼一笑一動都還栩栩如生著,夜夜用帶血的手掌緊扼住她的咽喉,正是她的噩夢所在。
她看著那碗麵,沒有任何食慾。
楊信說:「娘娘老是這樣,不吃東西,對身子不好,多少嘗一點。」
沒有辦法,吃不下去。
她無奈嘆氣道:「我每日坐著,又沒出宮走動,一頓吃的飲食可管一天飽腹,吃不下了,先放著吧。等一會餓了再吃。」
楊信看她神色惆悵,大概又是在想心事,便將食案放到一邊,往她身邊坐下。
他伸手攬住她腰肢,將她摟靠在身上,安慰:「娘娘把我當成是李大人就好了,我跟李大人身形也彷彿,李大人怎麼哄娘娘高興的,臣也可以照做。只要娘娘別再傷心。」
她對他興趣有限,並不回應,只是望著那跳動的燭影發怔。
那影子映在屏風,好像一幅畫。
楊信摟著她,靠在溫暖的胸懷,握著她柔軟無骨的右手放在自己臉頰,輕輕吻了吻,又低頭吻了吻她臉頰。
她嘆道:「我累了,梳洗吧。」
她想睡了。
不願意跟任何人親近,只想一個人沉入幽深夢裡。
這碗長壽麵,她終究沒動,最後又被楊信撤下去了。
楊信得得她的寵愛,但是始終無法打動她的心。
臘月的廟祭,她去了,儘管仍然裝作帝後親近的模樣,但是大臣們也都發現,兩個人不似當初那樣好了。拓拔泓對太后一向是非常親熱的,說話那眼神都不一樣,但和臣下說話,總是忍不住笑笑,轉頭看一眼太后,好像觀察她的態度似的。而今卻是客客氣氣,全程無多餘的交流。
上元節的宮宴,太后又稱病,又未參加。拓拔泓一人坐在御案首,他身邊太后的位子,已經空了多時了。
皇帝和太后不和。
雖然沒有擺在明面上,但是大家也都看出來了,暗地裡議論得緊。不和的緣由,大家也猜都猜。因為年前李益的死,這裡面的緋聞艷情,夠坊間裡巷大肆好奇編排得了,暗暗都猜測,太后和李益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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