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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說不出怎麼個難受法。好像是看到她餵嬰兒,想到她其實並不是個真正的母親,也並沒有奶水的,便感覺她有點可憐。
而且照顧孩子, 這樣的事情本就是身份低賤的乳孃保母做的, 她堂堂一個皇太后,竟然做這種事情。跟下人無異了。
拓拔泓想起以前聽人說的故事,有一隻老虎,它的幼崽死了,有人將小羊羔放到它身邊去。老虎是吃羊的, 但是因為思念自己的幼崽,所以它會撫養小羊羔, 給羊羔餵奶。拓拔泓不知道這種故事是不是真的,不過此時, 他感覺她很像故事中的老虎。
馮憑很避諱他,看到他出現,便下意識地抱著宏兒轉過身去, 同時拉了拉衣襟,將自己胸口暗暗遮掩一番。她要臉,知道自己這個模樣,很滑稽,不好看。
這個時候,拓拔泓便背著手,低了頭去,假裝看腳下,磨蹭一會,估摸她整理好了,才抬起頭來,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和她說話。說話的時候他心靜如水,他已經不是那個剛剛長大,衝動而幼稚,見到女人就要發情的男孩子了。
他思考這兩年來,兩人的關係,承認自己當初,確實是有過錯。他只恨她不愛他,見她跟別人親近就嫉妒,但實際上他什麼也沒有替她做過,只是在不斷地沖她發脾氣,沖她索取。兩人的第一次,是他單方面的佔有,那之後,她一直不快樂。第二次,也是他單方面的要求,她還是不快樂。但那時他還太小太吝嗇,他只曉得自己得不到,自己不高興。
包括她生病的時候,他也不曾關心過,只是在恨她為何不愛自己。
這樣想,她不愛他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李益確實對她好。
他厭惡李益,可是他不能否認李益對她比自己對她要好得多。
然而要他道歉,他卻也是說不出來的。拓拔泓並不後悔同她發生關係,若是不那樣,兩人永遠跨不過那個坎。他後悔的是那之後的事,沒有挽留住她的心。
拓拔泓每天晚上來,都看到她在哄宏兒睡覺。宏兒困了要哭,每天晚上都要抱來抱去哄很久,拓拔泓看了,感覺她很累,建議道:「還是抱去給奶孃,讓奶孃哄他睡吧。你天天這樣哄,白天要看他,晚上又要被他吵醒,身體都熬壞了。」
馮憑面帶倦色,邊拍宏兒邊說:「我帶他帶慣了,他不要奶孃哄。」
她嘆說:「沒辦法,等他再大一兩歲就好了。」
拓拔泓說:「奶孃抱去帶幾天,他哭幾天就適應了。」
然而馮憑還是拒絕:「沒事,他一會就睡了,晚上不會太鬧的。」
其實她心底裡,不想讓任何人抱宏兒,不願意宏兒跟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親近。
拓拔泓來到永壽宮,感覺充滿了生機和熟悉的氣息,回到自己宮中,便感覺分外冷清,一刻也待不住。他一閒下來,就會想:她在做什麼?是不是又在給宏兒洗澡了?
他知道自己是出問題了。
這樣是不行的。他一天十二個時辰裡,有一半時間是在想她。夜裡睡不著覺,想著她。白天批閱奏章,或是習武射箭,腦子也全是她的影子。不管他怎麼努力,也無法擺脫。他恨這樣,他不想這樣,可他無能為力。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殘酷的泥沼,他無法斬斷,那一點念頭日日糾纏著他。心中的火苗死灰復燃。
這日,拓拔泓在批閱奏章,忽然太后那邊來人說宏兒生病了。拓拔泓一聽到訊息,立馬放下手中的事,疾步往永壽宮去。
一進大殿,就見馮憑滿臉愁容,坐在床邊,懷裡抱著宏兒。那半歲多不到一歲的孩子,生病了也不會說話,就是躺在那,滿臉緋紅,哇哇大哭,哭的渾身又紅又熱。馮憑神色憔悴,像是已經被折磨的不行了。拓拔泓知道,她不是到非不得已的時候,不會特意讓人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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