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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會哭。
這麼鐵石心腸的人,沒想到還能見到他掉眼淚,而且還是為了個男寵。而對曾經口口聲聲說愛的人, 卻心腸極狠,沒有一丁點善良和仁慈。
馮憑立定了, 冷淡的目光看著他:「皇上不是找我來,要跟我說事的嗎,皇上說吧。」
她居高臨下,望向地面:「皇上還是起來說話吧,地上涼。」
拓跋泓默默垂淚不語,也不看她,馮憑示意身旁的宦官:「扶皇上起來。」
宦官上前去,攙扶拓跋泓站起來。
他腳步有些不穩了,似是受了重創,整個人東倒西歪,有些顫抖。眼睫上凝結著幾滴晶瑩的淚水,他視線模糊,被人攙扶著坐到了榻上。馮憑亦隨著往榻前走近幾步,有人拿手絹給他拭淚,又有人端來水,給他擦拭臉上。他看起來太狼狽了。
馮憑看他說不出話,就淡然地站在一旁等他緩過氣。
她想,自己大概也是老了 。人越老,心越硬,曾經會動容會憐憫的場景,而今卻有些麻木了,心軟的時候越來越少。
等待的工夫裡,她讓左右退了出去。
拓跋泓啞聲道:「李坤犯了何罪。」
他已經不提李家了,因為知道無法轉圜。但對李坤,他有一點感情。
畢竟是一同長大的,又常朝夕相處。李坤也不是李因,李因是頗有野心的,除去便除去,但李坤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性子又一向單純。在太后眼裡,他大概是為人蠢笨,又壞的,因為曾幾度在他面前中傷太后,太后從來記恨厭惡他。但對拓跋泓來說,他是個不太有用、但一心誠懇的臣子,忠誠的夥伴。他不忍見其死。
但對馮憑來說,李坤必須死。
她不會再給自己留下一個仇敵,將來再成禍患。當初殺死李惠而保全李家,結果就是把自己逼到了角落裡。
她不會再留情一次。
她很淡然地回答拓跋泓:「他協同李因謀反,穢亂後宮,罪該當死。」
拓跋泓聽了這話,半晌無言。
如何謀反,如何穢亂後宮,他沒有再問了,他知道,她要置李家於死地,不會找不著證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自古君王便是如此的。他默了許久,神情麻木地嘆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自己受過的罪,便也要別人受一遍嗎?有什麼意思呢。」
他無情無義,拋卻心肝,感嘆道:「你殺了他,你要的人也回不來了。人死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何必執迷不悟。殺人見血,不是更加增添他的罪過嗎,想必他是不願意見的。老老小小,都是一條條的人命,你是善人,造這麼多殺孽,死後如何去西天見佛祖。」
馮憑冷笑道:「你也知道都是人命嗎,你怎麼不怕殺孽太重死後無法見佛祖呢。」
拓跋泓面色冷靜,心如鐵石道:「朕是皇帝。」
他漠然道:「帝王天生就是要殺人,天生就是要執掌生死的,否則何其稱其為帝王。這是為君者之本分,如同天降甘霖,佛祖普度眾生,如同獅子捕食牛羊。這是天道,算不得殺孽。」
他是帝王,他必須這樣告訴自己,如此才能問心無愧。他手下要死多少人?帝王,他手上沾的鮮血比屠夫還多,如果個個都去悲憫同情,那沒法活了。所以他是帝王,這是他應該做的。
「但你不一樣,你做這種事是在造孽,佛祖不會寬恕你的。」
馮憑毫不在意,淡淡道:「你能做,我也能做,我現在就是在代替帝王行事。」她背過身,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按你的道理,這也是天道。」
拓跋泓面無表情道:「你別做夢了,我有天道,你沒有天道。你一個女人,你註定了只是個女人。你手上的權力,只是撿男人的殘羹冷炙,他們需要你,就會推你上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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