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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憑被他天天磨,已經磨得沒脾氣了。他也不怎麼樣,只是每天在她耳邊勸。她不高興了,生氣了,作色了,他就放棄了,算了。但是下次在一起的時候繼續說。馮憑一次兩次能作怒,十次二十次的時候就再沒話講了。他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只是好言相勸,絕不動手動腳,馮憑也沒法當真跟他翻臉。皇帝和太后的關係,情同母子,又要整日一同出入,她無法不讓他來自己宮中,也無法和他劃地分牢,不相接觸,於是時間久了就成了這個樣子。

馮憑說:「皇上回宮休息嗎?」

拓拔泓說:「朕不想回。回去一個人冷清清的,你讓朕再躺一會吧。」

馮憑說:「我有點累了。」

拓拔泓說:「你累了就睡吧。」

馮憑也睡不著。

兩人抱著,躺了一會。時間已經很晚了,她精神是有點困,但是仍強撐著沒入睡,因為拓拔泓還沒走。她一邊眯著發困,一邊等他。某個時間,她感覺拓拔泓離開了。

她迷迷糊糊的,有點奇怪。她估摸拓拔泓走了。不過他要走,應該會和自己打招呼的,怎麼悄悄地起身就走了?

不過她也沒想那麼多,實在是困的不行了。她一下子就睡著了。

拓拔泓起身去,拿了一壺酒來。他一邊喝,一邊回榻上來。他站在枕頭邊上,發現他離去的一眨眼工夫,她已經睡著了。

他喝了幾口酒,又抬起她頭。他跪在榻前,捏著她下頜,使她張開嘴,將壺嘴對著她口往裡澆。冰涼的酒液嘩嘩而下,灌進嘴,又衝進氣管。馮憑頓時被澆醒了。

她睜開眼睛,一巴掌差點將那酒壺打翻。拓拔泓靈活的一縮手,反將酒壺收了回去。

一滴酒未灑。

馮憑嗆的滿臉通紅,大聲咳嗽。

拓拔泓說:「沒毒。」

馮憑生氣道:「你在做什麼!」

拓拔泓面色平靜地說:「想氣一氣你,誰讓你總氣我的。」

馮憑氣道:「這樣你就舒服了?」

馮憑被剛才那酒灌的,半天氣管疼的撕裂似的,咳嗽不止。拓拔泓眼看著她的痛苦,無動於衷,反而是盤著腿在她腳邊坐住了。他一邊喝那酒,一邊跟她說:「我在想一件事情。」

馮憑說:「你的豬腦子,能想什麼事情!」

她忍不住罵出來了。

拓拔泓說:「我這樣天天纏你,咱們天□□夕相處,我有預感,我覺得你總有一天會應了我的。你沒辦法。」

馮憑道:「滾開!」

拓拔泓一氣,將那一壺酒全部喝光了。他往她身邊跪近了些,面色潮紅地看著她,正色說:「我跟你說過,我身體很好的,你想看看我嗎?」

馮憑道:「皇上喝醉了,不要再說胡話了!」

拓拔泓說:「你悄悄的別喊人,讓人看見不好了。」

他說完這句,便坐在地上,開始解衣。

他先是解了腰上的帶鉤,取下了碧玉腰帶。而後脫下了身上的薄錦袍。裡面是一件白色的素絲中單,腋下,側面系帶子的,他動手去,動作又快又穩又流暢,很快也解下了,根本就不像個喝醉的人。

馮憑低著頭咳嗽的面紅耳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當口,他已經迅速地將自己身上衣服除的乾乾淨淨。只件那雪白的絲綢從他肩膀上往下一滑,他就像是美人魚出浴似的,渾身上下,雪白地光溜了。少年柔嫩的楊柳枝一般的身段暴露在空氣中,他好像是玉雕出的一截肩膀,脊背和腰肢,肌膚的味道絲絲滲透了出來。

他坐在一片凌亂而光滑的衣物堆中,錦緞的光芒映著一段雪白而明亮的肉身。

馮憑低著頭,只是咳嗽。她臉上的紅色已經蔓延到了脖子。在看不見的被衣物所遮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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