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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李羨和父親鬧,跟李益也沒什麼關係。但李羨得罪了父親,惹得父親說出要廢嫡立庶的話,兄弟之間氣氛就不對了。
再加上慧嫻在中間。
親人之間, 真說是什麼大矛盾,其實說不上,大約就是日常許多小事的累積。
父親重病在床臥時,李益日日在床邊盡孝,朝視晚請,大小事匯報,儼然一副父子情深的樣子。李羨要進門去探望,卻被父親怒趕出門,兄弟見面,李羨語氣便酸溜溜的,反正就是,大家都很不高興。
這兩年還好了,父親去世了,年紀都大了,過去的事也都過去,但是關係也就是那樣了。
馮憑說:「你大哥怎麼會和你父親吵架呢?」
李益說:「他這個人,自小就不肯聽話。」
李羨素來愛任性,也不專心於讀書用事,憑著聰明狂浪一味冶行放縱。李家是儒學傳家,他不師儒,偏偏要好玄道老莊,父親屢次三番說他,他從來不聽。
本來父親就不喜歡他的言行,父子三觀不合,又因為母親、婚姻,各種家事,父子大吵了幾回,而後關係便僵硬了。
馮憑聽完,意味深長道:「你大哥這個人……」
李益道:「他其實也不容易。」
馮憑說:「聽你一說,我倒是明白了為什麼當年太武皇帝會賜他駙馬,卻重用你了。」
其實李益他父親雖嚴苛,但卻是個真正入世的,教導兒子的不差。在君王眼中,只有儒教才是堪用的,玄道一流都是旁門左道,於統治社稷無益,自然不會信任重用,只可做裝飾罷了。
馮憑說:「你應該沒同你父親吵過架吧?」
李益道:「沒什麼可吵的,他說的都是對的。」
馮憑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其實你們兄弟父子關係還算好的了,至少還不用互相算計,只是吵吵架,不打就好了。你可見著這皇家父子兄弟之間是怎樣打殺的,當年太武皇帝和景穆。」
李益笑說:「主要是人少。父親只有我們兩個兒子,要打也打不起來。他有他的事,我有我的事,也不指望靠老子留下的錢財爵祿過活,所以也就沒什麼好爭的。」
馮憑說:「這樣挺好的。」
聊了一會,馮憑不覺困了,便枕在他臂上,說:「我睡一會,眼睛快睜不開了。」
李益說:「睡吧。」
李益在宮中睡不著。可能是缺乏安全感,怕有人會來,所以便只是陪著她躺。
她睡的很快,不久,他就感覺懷中的人安靜下來了,呼吸聲淺淺的,胸膛有規律地起伏。他抱著她看了一會,獨自想著心事。
馮憑睡了一個時辰醒。
下午,李益沒什麼事,還是在殿中陪她。
下午畫畫。
畫畫是為了治病。自從臥病後,她就有點歇斯底里的症候,御醫建議她息氣凝神,不要躁怒,寫字畫畫這種事最能磨鍊人,有助於心情平和愉悅。
畫畫究竟是不是有助於心情這不好說,但李益李大人在身邊是肯定有助於心情愉悅的。馮憑其實對寫字畫畫興趣不大,但她喜歡李益在邊上陪她,對外說李益在殿中陪她作畫,也是個好理由。
馮憑說:「今天畫什麼?」
李益說:「還是接著前天畫牡丹吧。」
馮憑說:「好。」
她姿勢其實不太好,一隻手撐在案上,一隻手拿筆,身體都要捱到書案上去了。李益也不糾正她,只是笑。
她倒是嫻熟的,提筆蘸了墨,一筆一筆,在紙上先塗抹出一朵濃麗的牡丹花瓣,勾出邊緣,層次,又換了大號的筆,繪出葉子,濃淡墨暈開,最後用細毫筆輕輕地繪出葉片的莖脈,輪廓。
一朵美麗的牡丹圖就在紙上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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