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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憑聽到他提拓拔泓,心一跳,頓時感覺這人是有備而來。他八成已經知道拓拔泓在自己面前說他的話了。
他在吊胃口,馮憑知道他重要的話在後半句。
她笑說:「皇上怎麼了?」
乙渾說:「我曉得,皇上最近對我不太高興。我知道皇上本沒惡意,都是皇上身邊的小人在挑撥離間。這小人太后不得不防啊,他不但說我的壞話,還說太后的壞話。那皇上聽的多了,免不得要生想法。」
這人可真是個精明人,一句話就戳到了太后的心上。比起乙渾攬權,太后明顯更畏懼拓拔泓身邊講自己壞話的小人。
馮憑面上仍保持微笑:「你說的這個小人是誰?」
乙渾說:「還有誰,不就是李坤,除了他還有誰敢說你我的壞話。」
他勸告馮憑說:「太后當初這件事就做的不周全。太后既殺了李惠,為何不斬草除根,將李家一網打盡呢?那李坤是李惠的兒子,他在皇上身邊,對太后是極大的危險,太后不該留著他。」
馮憑說:「那孩子同皇上一塊長大,情如手足,我不想讓皇上恨我。」
乙渾說:「那太后也該把他弄出宮去,怎麼還讓他在宮裡。」
馮憑瞥了他一眼,笑緩緩說:「李惠咎由自取,我想皇上心裡明白。皇上是有主見的人,不是那種耳根子軟,容易被閒言碎語左右的,丞相大可放心。他是皇上,十幾歲也不糊塗了,你我說到底只是輔佐皇上的人,許多事情,還是要讓皇上自己拿主意,咱們只可給他提供建議,卻不好越俎代庖,這也是先帝讓你我輔政的意思。皇上已經十二歲了,你我想要代替他,又能代替他多久呢。」
乙渾說:「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能懂得什麼事。皇上這個年紀親政未免太早了,許多事情都還拿不穩呢。」
馮憑說:「先帝也是十二歲就登基了,皇上剛開始接觸政務,自然要有賴丞相多操心一些。」
第6章 花椒
乙渾說:「太后如此說,臣怎敢有違。太后的話,臣記下了。臣以後會注意的。」
馮憑說:「咱們都是為了國家和朝廷,為了皇上。不管是現在將來,都應當相互信任才是,如此才能使社稷安定,國家安定啊。」
乙渾有些感慨。
「臣信任太后,就是怕太后不信任臣啊。」
馮憑笑了:「丞相總是多慮。」
她一笑起來,溫溫柔柔的,矜貴得很。
這個帝國最高貴的女人,全天下的男人都要畏懼她,奉承她,向她俯首稱臣。她本該是一個符號,一個代稱,偏偏如此生動,造物賦予她高貴的身份和無上權力,又給她貼上了一張美麗的畫皮。
天生就是男人的剋星。
乙渾也是個很風流的人,頗好女色享樂。他見馮氏顏色姣美,弱不勝衣地躺在那,模樣很堪憐,忍不住就伸出一隻手,按在了她腿上。觸手緊緻,年輕女子的身體充滿彈性的肉感,即使是隔著一層衣裳也阻止不了鮮活噴薄的生命力。他眼神暗了暗,手順著那小腿往上,目光轉向馮憑,觀察她反應,嚴肅的臉上帶出一抹探究和玩味地笑意。
「是我多慮嗎?」
他意味深長道:「太后若肯坦誠相待,臣自然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你我之間是否能相互信任,全取決於太后你的意思,臣可做不了半點主啊。」
馮憑不動聲色地收了收腿,強忍著不適:「這叫什麼話,難道我現在對丞相還不夠坦誠嗎?我對丞相可是掏心掏肝,所說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吶。」
太后明顯,並不接他的暗示。
懂裝不懂。
乙渾聽到這樣的話,本該識趣地笑笑,當個玩笑罷了。就坡下驢,這樣大家都不傷面子。但他偏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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