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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所以並不知道,他幼年時,竟還有這般際遇。
紀鈺也在旁邊的蒲團上面坐了下來,陽光中殿門的窗欞格子裡照射進來,細碎的灰塵在陽光之中翻滾,佛殿靜謐地讓人不忍開口說話。
“我叔父在此處修行,我父親讓我服侍叔父一段時間,”他淡淡開口。
叔父?沈長樂立即便想到那位,也怪不得她會想起他,而是因為這位實在是有名,即便是沈長樂都聽說過他的不少事蹟。
本朝立國有百餘年,皇室之中也總共出了這麼一位。此人便是皇上的弟弟,封鎮南王爺,可偏偏這位王爺不戀權勢,偏愛佛法。年少時還只是喜歡和佛門高僧大德論道而已,可在他二十歲那年,皇上原本想要給他指婚,誰知他居然拒絕,還要出家。
紀家皇室,何曾出過這樣大逆不道之人。可偏偏鎮南王一副,我心意已決的模樣,竟是當真要在王府之中剃度出家。若不是皇上及時趕到,只怕他自個就要把頭髮剃光了。皇上自然大怒,命人責打他,可就算他躺在床上養了一個月的傷,傷一好,就進宮繼續哭嚎哀求。
於是皇上接著打,他接著養傷。如此反覆,後來太后實在是受不了了。鎮南王雖和皇帝不是同母兄弟,但他自幼喪母,乃是在太后宮中養大,再加上皇上年長他數十歲,所以兄弟二人關係極好,就連他讀書寫字,都是皇帝手把手教導的。所以如今兄弟二人這般,太后便向皇帝求情,不如讓他先帶髮修行。畢竟佛門清苦,鎮南王又是自小養尊處優長大,哪裡能受得了這般的清苦。
太后此舉,也是希望能透過實際行動,讓鎮南王知難而退。
皇帝想了想,最後便同意了。
這一段,沈長樂自然是知道的。因為她入京之後,關於鎮南王的事蹟依舊長久不息。後來紀鈺兵變登基,還有老臣求到鎮南王跟前,只是那時他早已經剃度出家,並未見那些大臣。
所以紀鈺的叔父,並且還在佛寺之中修行的,沈長樂只能想到這位鎮南王爺。
“我叔叔一心向佛,想要剃度出家,但我父親並不情願,”紀鈺坐在旁邊沉悶地說道,顯然這個問題,並不僅僅困擾著皇上,也困擾著他。在他看來,生為皇室之人,理應以皇室榮譽為重,皇叔享盡了這世上的榮華,卻置皇室臉面如不顧,他不能苟同也無法認同。
“所以你父親將你派來勸他?”沈長樂不解地問道,雖然紀鈺說的是服侍,可鎮南王爺既然一心想出家,又怎會眷念享受,更不可能讓自己的親侄子,一個皇子來服侍他啊。
紀鈺轉頭看著旁邊的小丫頭,她雖稚齡,可條理卻清楚,可真是個聰明的小娃娃。
他點了點頭,細緻白皙的臉龐染上了一層凝重,顯然是在擔心自己並不能勸說皇叔。沈長樂看著他臉上的憂慮,在心底不由嘆了一口氣,顯然皇上那般責打,都未能令鎮南王爺回心轉意,現在的紀鈺自然是更沒有法子。況且從前世來看,最後皇上還是選擇了讓步。
“我祖母日日唸經,也時常與這寺廟中大師談論佛法。有一日大師同她說,人的悟道有三階段:勘破,放下,自在。大師傅還說,我們人要放下執念,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啊?”
勘破,放下,自在。叔父已經勘破紅塵往事,並已經決定放下,可父皇卻執意相留,這又何嘗不是執念呢?
紀鈺霍地轉頭,似乎並不相信這是小丫頭隨口說出的話,一向天性多疑的他,立即冷聲問道:“這都是誰教你的?”
沈長樂嘟嘴,這人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虧得她還勸他放下,別做無用功呢。等他叔父真的出家了,他就知道今日她說的話,是多麼多麼正確的話呢。
“只是大師傅說的話,我不懂問你而已,你若是也不知道,又幹嘛這麼兇我,”沈長樂佯裝生氣,嘟著嘴巴就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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