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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體蜷起來,無形中築起一道牆,把他擋在她的世界之外。
枕上鋪滿了她的頭髮,絲絲縷縷蜿蜒著,在身後潑灑成一幅水墨畫。他伸手輕觸,唯恐驚動了她,自己知道心思還是不堪,她在身旁,他就如墜煉獄,即便是髮尾的一點清香,都會讓他想入非非。
動不得,他懂得拿捏分寸,開始默默背《清靜經》,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那窄窄的背脊,卻又把他的思緒拉回來了。他一點都不想睡,這長夜漫漫,恐怕比昨晚還難熬。她的體香直往他鼻子裡竄,擋也擋不住。他覺得應該背過身去,可是捨不得,不時看她,希望她能轉回來,可她沒有動靜,也許是睡著了。
怎麼會這樣……他捧住了臉,腦子昏昏沉沉,神思半明半昧。從來沒有那麼認真地觀察過帳幔上的繡線,這回算是看清了,幾股線,陣腳的疏密,都研究得十分透徹。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輕叫她:“婉婉……”
她不言聲,肩膀顫了顫。
“你不和我說話嗎?”
她的聲音都悶在褥子裡了,“說什麼?該睡了。”
隨便說點什麼都好,安靜下來他就胡思亂想,這是男人最大的毛病。他開始挖空心思:“一般夫妻同寢,女人是不用枕頭的,嬤嬤告訴過你嗎?”
她大惑不解,轉過頭問為什麼,“那我怎麼睡呢?不用枕頭怪難受的。”
他笑得十分無害且具有深意,“你可以枕著我的胳膊……如果夫妻間沒有隔閡,都是這樣的。當然若是貌合神離,那就沒這個定規了,不同床就是了。”
婉婉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嬤嬤怎麼沒和我說過,當真有這個規矩嗎?王爺不會是在蒙我吧?”
他語氣堅決,絕對沒有。
那怎麼辦?睡在一起就得摟著嗎?大夏天不得捂出一身痱子來!
她又在考慮小我和大我的問題,為了顧全大局,原本連圓房都已經豁出去了,枕一下手臂又怎麼樣呢。
她果真是單純,支起身子,一雙琉璃樣的眼睛看著他,把枕頭抽掉了,“既然有這個說法兒,我也不能駁你的面子,意思意思就成了,過會兒再睡回去。”
他立刻伸手過來,她嘗試著把耳朵貼上去,他說不對,移動一下,墊在了她的脖子底下。
男人的肉皮都是**的,隔著中衣也像石頭。婉婉不明白這樣有什麼好,一點都不舒服,礙於場面上的交代,勉強忍住了。不過靠得這麼近,兩個人幾乎貼到一塊兒了,讓也讓不開,委實難耐。
佳楠伴著體溫,香氣暾暾經久不散。因為親密只是例行公事,四肢都是僵硬的,分外彆扭。他嘆了一口氣,“殿下這麼著,往後怎麼處?一些事情總得有個開頭,現如今的盲婚啞嫁多了去了,別人夫妻都能好好的,咱們還見過,說過話的,怎麼就不成?我一心要和你過日子,大婚之前我照鏡子了,長得也算齊頭整臉,不至於叫你見了我就怕。咱們慢慢兒來,一天一點兒的,時候長也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心裡願意,否則我剃頭挑子一頭熱,也不是長久的方兒。”
她沒見過人家夫妻,但是見過肖鐸和音樓,他們彼此相愛,連眼神都如膠似漆。自己想嚐嚐那種滋味兒,這輩子也不知能不能。眼前這人她已經嫁了,要學音樓那樣,也只能和他。她曾覺得他和肖鐸很像,雖然有些可恥,但是悄悄把他當成肖鐸,應該沒有人會知道的。
真難過,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可憐,總在稀圖別人的東西。自怨自艾著,滿心都放在委屈上,便忘了要牴觸了。不牴觸,自在起來,她還真把他當枕頭了,又轉個身,找個舒服的睡姿,眯瞪去了。
這臂膀,要是肖鐸的多好。她吸了吸鼻子,透過一層薄薄的淚霧看,勻稱的肌理,修長的指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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