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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良時或者……夫君,都是可以的。”
婉婉原本還帶著溫和的笑,他這麼一說,頓時眼皮一跳。好個蹬鼻子上臉的人,給他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名字就罷了,什麼夫君……她紅著臉,簡直覺得他可殺。這算不算言語上的輕薄?細一計較,似乎又不算,於是更加鬱悶了,恨恨剜了他一眼。
他卻一派純善,彷彿還沒有意識到,眨著眼睛問她:“怎麼了?夫君不好聽嗎?那再換一個?”
她憋了一肚子氣,怕又冒出什麼古怪的詞兒來,忙說不,“緩和著來吧,你以前說過的,緩和著來。”
他忽然發現她很可愛,退而求其次,似乎是習慣性的。這個脾氣也沒什麼不好,如果不是她想得開,自己未必有今天。他也悲哀地發現了,自己就是她退而求其次的結果,如果以前放著肖鐸和他任選,她可能會蹦出來一句,“鬼才選宇文良時”!
甚好、甚好,自己撿了漏,心滿意足,耐性也變得空前的好,“這麼大的雨找我來,想是事情緊急吧?殿下請講,我聽著呢。”
婉婉才回過神來,“街面兒上有人說皇上立後了,我這程子總在水上,訊息來得不可靠,找你來是想問問,立的究竟是誰?”
他擰著眉頭笑了笑,“是端妃,殿下出降後半個月,皇上在筵上親自宣旨,佈告已經廣傳四海,錯不了。”
她坐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只是不懂,皇帝究竟在下一盤什麼樣的棋。把唯一的妹子用來填窟窿,懷了孕的音閣賞給了六品小官,那個心裡沒他的音樓卻又成了皇后。如果這都是帝王權術,未免也太曲折離奇了些。可是能怎麼評價?她只有無奈微笑,“皇上自有他的道理。”
她當然不會挑皇帝的不是,所有的遺憾也都在肖鐸和步音樓不能雙宿雙棲上。認真說,她是個傻丫頭,別看大多時候端著,心裡有多柔軟,他從接到的密函上都看得出來。明明喜歡肖鐸,卻因為得知步音樓和他結了對子,自己就甘願退出了,這是什麼道理?難不成一個堂堂的長公主,還不及那半吊子才人嗎?或許她的隱忍都是出於成全,可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哪裡值得她這麼費心思。
他見過步音樓,美是美,靈氣也有些,但和婉婉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肖鐸是哪隻眼睛失明瞭,竟舍了那麼好的婉婉,偏和她打得火熱。大概應了那句緣分天定,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吧。
他凝目看她,她側臉如玉,幾乎挑不出一絲不好來。太完美的人,難道叫那假太監不忍褻瀆了?然而她失魂落魄,始終為那個放棄她的人擔憂,可憐了一片芳心。
他忍著醋意輕聲問:“怎麼瞧著不高興?皇后和你不是素來交好嗎,她如今貴為坤極,也算功德圓滿了。”
她垂著眼睫,燈下有種孱弱的美,搖頭說:“她未必想當皇后,畢竟逍遙慣了。”
他笑了笑,長長嘆息:“大約是吧。”
婉婉見他有弦外之音,有意打探:“自上年廢后起,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我也勸皇上立後來著,沒想到宮裡那麼多嬪妃,最後選定的是她。依王爺看,皇上如今什麼主張?”
他的手置在膝上,膝襽處奔騰的雲海稱出白淨的指節,輕輕叩擊指尖,沉吟道:“殿下深居宮中,朝廷裡的事,想必知道的不多。司禮監坐大,皇上把批紅的權都交由肖鐸掌管,司禮監與內閣之間,已成上下之勢。皇上過於倚重他,總要找些法子牽制,否則放任下去,難保不是下一個李輔國。”
他說著一頓,看她面色,她眉心微蹙,不知作什麼思量。
他沉默下來,她方唔了聲,“王爺接著說。”
情敵嘛,評價起來能有什麼好話。他本來就看肖鐸不順眼,自然極盡醜化之能事。
“殿下純良,看人只看表面。肖鐸在宮中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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