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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卻不嶙峋,一隻滿綠的扳指鮮陽勻正,勾勒出精巧和豪邁交織的美感。他入定似的,翻來覆去思量,婉婉哪裡知道那些,見他總不回神,輕輕咳嗽了一聲。他這才抬起眼,眼波一漾,慢慢笑起來。
“你都聽見了?”婉婉莞爾,“真是沒想到……”
沒想到十二歲的孩子能成事嗎?祁人的種性擺在面前,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他緩緩長出一口氣:“眼看要過年了,等開了春就把親定下吧。”
婉婉道好,“我和額涅也提起過,額涅說這麼大的事兒,好歹要問問他奶奶的意思。不為旁的,怕孩子不受用。”
她心裡知道,名義上瀾舟是認她當了母親,可母子連心是天性。兒子要大婚,親孃不出席,對誰都不公平。
☆、第69章 玉節虎符
良時對接塔喇氏她們回來,缺乏興趣,輕描淡寫道:“打發人過鬆江府說一聲就完了,來回奔波,豈不麻煩。”
婉婉現在對她們倒沒什麼忌憚,她信得過良時,如果他有那份心,她不在的三年裡,早就讓她們重回藩王府了。太妃的話也沒錯兒,庶福晉雖上不得檯面,容不容她回來,卻是她作為長公主和嫡福晉的風度。旁觀者太多了,好些人光靠一張嘴,就能致人死地。何不把事兒辦完滿了,省得留下話把兒,讓那些嚼蛆鬼說嘴。
她寬厚地微笑,“不過費些周章罷了,她們也去了三年了,這麼長遠沒見,一家子,你就不想她們嗎?”
他知道她打趣,心頭還是有點緊張,“你這麼說,越發不能讓她們回來了。依我的意思讓瀾舟親自去一趟,給他母親磕個頭就成了。他已經到了你名下,重新把塔喇氏搬出來,沒的壞了規矩。”
他一心為著她,她心裡都知道。不過規矩是規矩,人情是人情,塔喇氏固然無關緊要,瀾舟和新媳婦跟前要交代得過去。孩子不聲不響的,終歸惦記他親孃。還是把人接回來,大家喜喜興興的,多好。況且她也有心事,趨前身子偎在他懷裡,盤弄著他的指尖說:“兩個兒子……太少了。我的身子不爭氣,怕耽誤了你……”
他低下頭,在她發上親了一下:“我知道你總不踏實,幾回夜裡說夢話,我都聽見了。你還年輕,不愁養不出兒子。退一萬步,就算咱們命裡沒有,瀾舟和瀾亭在跟前,還怕將來沒人為咱們養老送終麼?”
她嘆了口氣,悵然道:“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我身後空空,白來世上走了一遭。”
她的憂思似乎已經養成習慣了,那三年給了她太多不堪的回憶,哥哥囚禁她,朝臣敢和她你來我往對罵,她流產、大病、精神崩潰,太多太多的不幸了。其實他一直後悔,要是知道後來有那麼大的變故,中秋那天就應該強行把她接走。如果沒有想得那麼長遠,全力和王鼎合作,至少能留住他的嫡子……
那些遺憾,他不敢在她面前說起,只能東拉西扯寬她的懷。
“你的意思是讓她們回來,接著給我生兒子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當初老太太逼我,現在你也要逼我?你說雁過留聲,你可不是雁。你是一把鑿子,把名字都刻在我心上了,還嫌不夠麼?”
他說起情話來也一本正經,婉婉瞧著他,自己沒忍住,便笑了。又想起他先前說的話來,秀眉一蹙,很喪氣地嘟囔:“我夜裡說夢話嗎?怎麼還有這毛病!”
他開始調侃她,“不光說夢話,手腳也不老實。不知道多少回了,我糊里糊塗就挨你一頓好打。所幸我睡得淺,尚且能夠抵禦,要是被你一腳踹壞了,往後苦的是你自己。”
婉婉先是一驚,然後紅了臉,忸忸怩怩說:“那只有分床睡了,你在我邊上,我還嫌擠得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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