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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烏雲豹斗篷被風撩起老高,明天說不定要變天了。又走幾步,聽見熟悉的一聲輕喚,她在隆恩樓前的水榭上等他,蒼涼的冬景映襯她嬌脆的輪廓,他很快忘了憂慮,快步迎上去,把她包裹進自己的斗篷裡。
“怎麼出來了?這麼冷的天兒,看凍著了!”
她說:“我遠遠瞧見你回來,趕著出來接你。沒站多會兒,不冷。”
他捏捏她的手,分明冰涼,便合在掌心裡焐著。她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問他事兒都辦完了嗎。他遲疑地點點頭,“差不多了,你別擔心。”
她回首看遠方,雲翳那麼厚重,一下一下踮著腳尖說:“明天會下雪吧?南方就是這個不好,鼓了半天的勁兒,架勢做得很足,臨了又憋回去了。痛快下一場吧,然後就是大好晴天,這樣才豪爽。”
他順著她的視線眺望,喃喃道:“南方的天氣就像南方的人,大多仔細,辦事喜歡思量再三。思量的過程也許漫長,思量完了覺得不值,立刻就撂下了。”
“你也是南方人,你也這樣?”
她的眼睛明亮,抓住他的漏洞,等著看他出醜。他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宇文氏的老根兒不在江南,祖宗們以前在祁連山下放牧,你們慕容氏瞧不上我們,說我們是不開化的野人。”說著低下頭,在她脖頸間親了下,“野人還不是娶到公主了,這就是命。”
兩個人笑鬧著回到樓裡,外面太冷,略站了一會兒就凍得一身雞皮疙瘩。她拉他圍爐坐下,爐子上架著個三角架,銅茶吊裡溫著奶茶。小酉給他們添完茶,卻行退了出去,良時捧著杯子抿了口,又和她提起瀾舟來。
“他這會兒記在你名下,以後的婚事少不得要麻煩你操持。我這程子得留意了,到時候具了名冊送來你看,你和老太太商量著,瞧哪家的合適,預備東西,把人聘過來吧。”
婉婉驚訝地看著他,“給瀾舟說親麼?你這麼著急當公爹?”
他嘖了一聲,“我是著急抱孫子。他這麼大的人了,該張羅了。上回挑通房,你們都說太早,現在三年過去了,瞧他那身量,也差不多了。”
身量高,可心性兒還是孩子。她猶豫道:“那上頭分了心,怕耽誤長個兒。”
她是公主,說話不會那麼直截了當。所謂的耽誤長個兒,換個說法就是怕他身子鬧虧空。畢竟年輕孩子,一旦沉溺,豈非經不得消耗?
良時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祁人因為民族的緣故,成人要比鮮卑人早得多,十三四生孩子的都不在少數。他十六歲才有瀾舟,已經算晚的了,現在開始讓他練本事,等明年開春,就可以正經娶媳婦了。
他說了一車深奧的話,從祖輩在草原住氈帳,一直唸叨到祁人的生理情況。無數的佐證證明祁人十二歲已經不小了,經一點人事不會有大礙的。婉婉辯不過他,只好點頭,“兩個通房就成了,人太多,怕孩子受不住。”說完自己紅了臉。
他笑她面嫩,有意作弄她,壓聲道:“瞧他的能耐吧,只要有他阿瑪的五成本事,就夠他應付的了。”
婉婉愈發扭捏了,跺腳嗔道:“你就會笑話我!”站起身往落地罩後面去,邊走邊埋怨,“我懶得搭理你,你不是好人!”
他追進來,原本都站著的,後來不知怎麼就滾到床上去了。
衡量一個男人是否成人,首先一點就是看他房裡有沒有人。就像漢人姑娘的及笄禮一樣,一旦戴上那支髮簪,就脫離了孩子的圈子,自此說話有分量了,大夥兒也拿他當人看了。
大家子選通房,也不是草草決定的。畢竟是小主子房事上的開蒙,得找個年紀略大些的,能引領他的人。像當初良時一樣,基本從母親身邊瞭解品行的人裡選。現在輪到婉婉來張羅了,她近身的人看了一圈,銅環和小酉都是一臉見了鬼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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