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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那麼多的武將,未必要我出征。”
她這才放心,拉他躺下,相擁而眠。只因先前太累,一覺睡到下半晌。他起身後出門辦事,回來給她帶了鴨油酥,自己倚著薰籠喝兩杯小酒。夫婦相對,家常日子的平淡溫馨,已經沁入歲月紋理裡了。
塔喇氏那頭,後來倒真沒出什麼么蛾子。她沒進宇文家之前,藩王府大多是她打理,算得上是個能幹人兒。後來她下降,她一時轉不過彎兒來,也是可以諒解的。婉婉冷眼旁觀了一程子,她愈發的謹小慎微。有時候傳她來問個話,她站在那裡比新媳婦還拘謹,婉婉倒覺得自己上回大概太不容情,把她的鋒芒都剷平了,竟隱約有些對不住她。
天兒越發陰寒,南方是溼冷,冷得抓撓不著。婉婉這節令基本不出門,但是偶爾也要回藩王府看看,給太妃請安。
那天在上房喝了茶,要移到花廳用飯。前一天剛下過雨,地上冰凌子還沒化,她下臺階的時候滑了一下,把腳扭傷了,走不了路了。跟前小酉個頭還不如她,是塔喇氏把裙子往腰封裡一掖,蹲下身子說:“殿下不能硬撐著,傷了的腳再著力就壞了。奴婢揹著您吧,先進了屋子再傳太醫,外頭天寒地凍的,別又著了涼。”
婉婉推辭再三,最後還是由她背進了屋。塔喇氏是下三等的包衣祁人出身,自小做粗使,不像一般女孩子那麼嬌貴。她骨子裡有股利索的勁頭,當下當仁不讓,手腳也勤快,看見藥酒上來,跪在地上捧著她的腳,把酒倒在掌心搓熱了,仔仔細細給她擦拭,力道拿捏很得當。婉婉誇讚她,她笑著說:“奴婢孃家爹是做漕運的,幹著力氣活兒,常有碰著扭著的時候。奴婢這手本事就是在家煉出來的,藥酒要擦進肌理,一天四回,用不了三天就全好了。大夫開的膏藥不過那樣,黑乎乎的,貼得一腳脖子,洗都不好洗。殿下要是賞奴婢臉,就讓奴婢試試,管比膏藥有用多了。”
她說的時候滿臉真摯,一雙眼睛希冀地盯著她。人家一片心,也不好拒之千里,婉婉溫吞一笑,“那就給庶福晉添麻煩了。”
☆、第75章 脈脈此情
奴兒干都司地處黑龍江下游東岸,那地方多民族交匯,吉里迷、苦夷、達斡爾……彪悍善戰的族群,兩百年前對鄴廷稱臣,但是進軍中原的野心從來不滅。過去多次有過擾攘,但因為駐軍的鎮壓,並沒有激起大的浪花。可如今朝廷常年拖欠軍餉,兵不兵,將不將,連吃飽都困難,還有誰替你好好守國門。
婉婉身在深閨,戰事上依舊很關心。王府回長公主府的路上,有時候能聽見路邊小販談起,說北面的生意愈發難做了,現在是徹底斷了路。最後用上了一個詞——兵荒馬亂。婉婉心裡先亂起來了,那位只知桃木劍,不知兵戈的哥哥,能夠應付這混亂的局面嗎?
她想來想去,只有去銀安殿升座,命人傳金石來說話。
“金陵是個安樂窩,呆久了不知道外面的局勢。北方究竟怎麼樣了,皇上最近也不給我寫信,料著是遇上大麻煩了。你們錦衣衛經常在外走動,有什麼可靠的訊息沒有?”
金石說:“戰事已經起了,據說開始不過是一個衛的暴民作亂,後來逐漸擴大,陸續又有叛軍加入,如今人數總有四五萬。”
“朝廷呢?調遣朵顏三衛平叛,你瞧能壓得下來嗎?”
“兀良哈三衛在太宗時期,是北方最精銳、最善戰的軍隊,現在如何……不得而知了。”金石向上望了一眼,“殿下若不放心,臣入京去打探訊息。朝中有任何動向,也好及時回稟殿下。”
婉婉說好,讓銅環取她的牙牌來,“京裡查得嚴,萬一遇上盤詰,就說是奉我的令辦事。採買也好,回去看房子也好,隨你怎麼編排。”
她不讓他說實情,是因為南苑瓜田李下,謹慎點總沒有錯。
金石單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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