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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並不輕鬆,普通男人尚且能夠在家受用,但擱到駙馬身上,一個閃失冒犯了妻子,也許就是一場滔天大禍。
皇帝其實一直關注她的婚後生活,的確也如她說的那樣,他們夫妻相處還算融洽,否則也弄不出孩子來。他只是有點難過,宇文良時是大鄴的心頭之患,婉婉現在真的對他動了情,將來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負手沉吟:“你上回給朕寫的信上說,懷寧一線流民成災,你果真上那裡瞧去了?”
婉婉道是,“懷寧縣令沙萬升私賣災糧是真事,這十萬石糧食運往哪裡,想必皇上也已經查明瞭。我是女流之輩,不應該妄議朝政,只有仰賴皇上聖明,保社稷,除奸佞,勿令親者痛仇者快。”
皇帝極慢地點頭,“朕明白,小妹妹關心社稷,是朕之福。你先前說累了,又耽擱了這麼長時候,難為你。罷了,你先歇著去吧,毓德宮還替你留著呢。”
一旦住進宮,就必須和外面斷了聯絡,這是萬萬不行的。她含笑道:“我說過的,毓德宮請哥哥分派給底下妃嬪,叫她們住得鬆快些兒。至於我,嫁出去的閨女,沒有再入宮的道理了,還是住長公主府的好。那新房子我還沒瞧過,正好去看看。”
皇帝說也好,轉頭叫閻蓀朗,“從錦衣衛上調撥人手,好好護衛長公主府。要是出了任何紕漏,朕拉你們點天燈!”
閻蓀朗喏喏道是,比手請殿下移步。婉婉心裡惶惶,料想名為護衛,大概實則軟禁。這哥哥,做得真夠絕的。
她搭著餘棲遐的手臂緩步走下臺階,偏頭對閻蓀朗道:“勞煩少監,替我向太后告個罪,今兒我才到京城,實在沒心力進宮了,等明兒我再向她請安。”
閻蓀朗呵腰道:“太后娘娘知道殿下有了喜,定然不在這上頭計較的。殿下先歇著,到底舟車勞頓,瞧您精神頭兒也不濟,或者等緩過勁兒來進宮也不遲。”
她走在堤岸上,已然和上年的心境大不一樣。眯眼遠眺,這片苑囿又添了好幾處樓閣,都是為皇上修道用的。北邊民不聊生,皇上還有閒心建樓,倒真有晉惠帝“何不食肉糜”的風範。
她長長嘆了口氣:“這一路多虧了閻大人,下回見了萬歲爺,我再給你請賞。”
閻蓀朗說不敢當,“這本是臣份內,再說王爺千叮嚀萬囑咐,就是瞧著王爺和臣的交情,臣也一定順順當當把殿下送入京來。”
婉婉想起良時,才略微感到溫暖。她垂手撫撫肚子,雖然孩子還小,除了叫她吐得昏天黑地,基本沒有任何存在感。但是她知道里頭有個小人兒,因此心裡是寧靜的,總算不那麼孤單。
所幸她的新宅子建得不遠,就在東帥府衚衕那邊兒,前後四進,很富麗堂皇的院落。可惜太累,沒有駐足看,一經而過便進了二門。銅環和小酉已經在上房候著她了,給她鋪排好,伺候她躺下,方悄悄退出去。
這一覺睡得深沉,以至於醒來不知身在何處。對著日頭下白晃晃的院子愣了半天神,才想起自己已經回到北京了。頓時一片孤苦伶仃的浪頭洶湧地包裹住她,她定定坐著,眼淚打溼了胸前的衣襟。
☆、第55章 清光未減
宮裡入冬有消寒圖,宮妃們消磨時間,一筆一劃描繪,描上八十一天就立春了。婉婉要等一個月,她在案上畫梅,枝椏歧伸,枝頭描上六朵梅花,掛在牆頭天天填色,等這花畫滿了,良時也應該來了。
在府裡休息了兩天,其實很乏累,不想活動。但是太后必然知道她回京了,遲遲不進宮問安,怕太后心裡有怨言。終歸曾經記養在她名下,不管好賴是母女一場,她總不露面,叫人說起來自己失了禮數,回頭還要落人編排。
她擱下筆,從屋裡走出來,小酉正端了鴿子湯來,喋喋說這隻鴿子多漂亮的毛色,脖子上一圈紫環,走路連蹦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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