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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活菩薩”……百姓只認那個讓他們不捱餓的人。
他把一切佈置好,就帶她返回南京,來的時候走陸路,回去改走了水路。
一葉輕舟在山水間搖曳,婉婉有時候去找他,他點著一爐香,閒適地坐在窗下看書。見了她招招手,她在他對面跽坐下來,他把香案挪開,然後拍拍身側的位置,請她坐過去,以便耳鬢廝磨。
婉婉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漂泊無主,哥哥雖然親厚,但他們有他們要忙碌的事,她想見他們,不是隨時能見著。比如大哥哥得病那陣子,太后不許後宮女眷去探望他,所以直到他駕崩,她也沒趕上見他最後一面。
婚後才知道,這世上只有丈夫會圍著你轉。她慣常寂寞,現在有了他,似乎日子逐漸變得有滋有味起來了。
她跟他回了藩王府,以後那座長公主府大概就得空關著了。馬車進了坊院,隱約聽見吵嚷聲,打簾看,家裡大大小小都在門前候著呢。瀾舟和瀾亭上來打千兒,“阿瑪和額涅一路辛苦。”
他攙她下車,瀾舟很快扶住了另一隻胳膊,揚著燦爛的笑臉道:“額涅上懷寧,兒子是其後才得著訊息的,要是早說,兒子一定隨侍,伺候額涅左右。”
良時對他的殷勤感到彆扭,“看來你的課業還不夠繁重啊。”
瀾舟臉上黯淡下來,婉婉覺得他阿瑪不近人情,忙安撫道:“就是怕打攪你,才不讓告訴你的。那頭鬧饑荒呢,人又多,又不乾淨,你到了那裡怕不好。”
他才有了笑模樣,“兒子知道額涅為兒子著想……先前聽說災糧全被人侵吞了?那個沒王法的,真坑苦了百姓!”一面扶她進門,一面道,“額涅,兒子已經讀到《禮記儒行》了。溫良者,仁之本也;敬慎者,仁之地也……回頭我背給額涅聽。”
良時面色不霽,這是什麼兒子?他一出現就佔據婉婉的全部視線,自己竟又變得可有可無起來了。只是目前不好發作,看著那小子額涅長額涅短的,和他這個阿瑪除了那一聲請安,就再也沒有任何交流了。
太妃上寺裡進香去了,不知道他們今天回來,他無事可做,被冷落在一旁。視線一掃,掃見了瀾亭。
“亭哥兒,你的課業如何了?《孫子兵法》的謀攻篇,背全了沒有?”
瀾亭像海子裡的鹿,愕了半天,眨巴著眼睛冥思苦想。前面背得還算順溜,到了用兵之法,就開始胡背一氣。
“五則倍之,倍則攻之……”
他阿瑪狠狠呸了一聲,“是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你這個糊塗蟲,這麼長時候了,這句死活背不出來,你是幹什麼吃的!”
婉婉見他罵孩子,自己也有點怕,瑟縮地看看瀾舟,“你給亭哥兒說句好話吧。”
對於瀾亭捱罵,幾乎是家常便飯,他一點都不感到驚慌,上前拱了拱手道:“阿瑪息怒,昨兒外諳達嘉獎亭哥兒了,說他騎射了得,比兒子都好。”
他阿瑪根本連聽都不要聽,外諳達瞎了眼才會這麼說!
瀾舟見無果,又換了個方向:“近年大小琉球不斷擾攘,上月登威海衛擄掠,驚動了朝廷。阿瑪還不知道,皇上欽點都指揮使談謹出戰,蕩平蠻夷……”言罷略一頓,“東廠提督肖鐸隨軍督戰,兩日前水師已經從天津碼頭出發了。”
所以果不其然,肖鐸不願留在京城,這是打算來一出死遁了吧!也好,一樁心病根除了,他此一去定然有去無回,因為即便再回京師,那個舉足輕重的位置也不一定是他的了。
他轉過頭看婉婉,她的神情有些哀悽,大概在為京中那為數不多親近的人逐個分崩離析,感到痛心吧。瀾舟有意在她面前提起,也是為了讓她死心。她果然悵然一嘆,“死的死,走的走,到底曲終人散了。”
她站起來,讓小酉和銅環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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