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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娶,這樣怕不好吧。”
她嘆了口氣,讓她怎麼說呢,誰叫她哥哥好那一口。
“你呢?先前不高興是為了什麼?”
他只說沒什麼,各藩的交界處總會出點小問題,這些年來一直如此,讓她不必擔心,他能處置好。
“不過昨兒陪成都王喝酒,總有人在暗處盯著我,不知是什麼緣故。”走到廣藝街的時候他停下來,含笑望著她,“你猜猜那個探我行蹤的人究竟是誰?”
婉婉心頭驟跳,自然要裝糊塗,“一定是人家好心,怕你喝多了,預備回頭送你回來。”
“可是我知道他進了王府,和內承奉餘棲遐說上了話。”
她見事蹟敗露,不好再狡辯了,囁嚅著:“是我……我怕你喝多了。”
“怕我酒後亂性?”他笑得意味深長,“我要是這樣的人,大婚後還用得著等兩個月嗎!那時候想了轍,這會兒……”他把手按在她小腹上,“我兒子已經在裡頭了。”
☆、第52章 飛蓋妨花
六月酷暑,七月流火。白天直剌剌的太陽暴曬,曬得人睜不開眼,等到入夜站在角樓上看,大火星逐漸向西遷移,眼看要落下去了,穿著白衣的皇帝喃喃:“天氣應該轉涼了……”
夜間的確感覺不到暑意了,揹著手,仰著臉,一天星斗在眼前鋪開,鼻尖隨時能夠著天似的。邊上的崇茂捏了一把汗,角樓離地八/九丈,萬一失足掉下去,那腳踏八卦乾坤的禹步,也救不了這位主子爺。
他抖抖索索半伸著手,不敢把動作表現得太張揚,半縮在袖子裡,用哀告的聲口說:“萬歲爺,夜深了,您下來吧,仔細著涼。”
皇帝並不聽他的,腦袋向北一轉,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燒禿嚕了,才蓋了半截的角樓,“朕的皇后,肉身死在那兒了,她做了鬼也不願意離開朕,所以她住進彤雲的殼兒裡了。”
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清楚。世上有鬼神嗎?信則有,不信則無,但皇帝是絕對深信不疑的。自從學道以來,他連乾清宮都不住了,因為乾清宮和承乾宮只隔一條東一長街。當初皇后發瘋時,老說死了的邵貴妃和榮王在裡頭鬧騰,他嘴裡訓斥,心裡怕得要死,所以搬到西海子修煉去了。後來皇后一把火把自己烤成了掛爐鴨子,彤雲口稱自己被附體,萬歲爺這回可遇見真的了,傷心之餘重入愛河,垂涎的軀殼配上了割捨不下的魂魄,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齊全的?可惜他興高采烈把打算告訴了長公主,長公主完全不支援,所以收到回信後萬歲爺鬱悶了好久。
“想當初婉婉是個多討人喜歡的孩子啊,現在嫁了人,怎麼六親不認了?一定是南苑王教壞了她,宇文良時教她和朕做對,專門掃朕的興,真可恨!”語氣裡大有後悔把妹妹嫁到南苑去的意思。
他剛吃了藥不久,人還有點恍惚,站在牆頭上搖搖晃晃,把崇茂嚇得肝兒都碎了。
“奴婢知道主子想殿下了,有什麼呀,還愁殿下沒有回來的一天嗎。”他託著兩手眼含熱淚,“我的主子,您留神,這可不是玩兒的……下來吧,您再給殿下寫封信,把內情都告訴怹。怹不知道彤雲就是主子娘娘,當然不樂意您立個丫頭出身的做皇后了……您信上寫明白嘍,奴婢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南苑去,殿下一瞧準有譜兒。”
皇帝眨巴了幾下眼,本想唱兩句,發現嗓子不太好,就作罷了。
從牆頭上下來,惦記著回去寫信,沒想到一沾枕頭就睡死過去了。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還是被蟲叫醒的。
半夜裡涼快,不代表夏天真的過去了。依舊酷熱難耐,枝頭的蟬叫得聲嘶力竭,忽然之間停頓下來,剛享受了片刻寧靜,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聲浪。床上的人直打挺,捶著床板大聲喊:“混賬,這地方真不叫人活了!崇茂、崇茂,死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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