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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進來看見香印跪在地上,所以一開口語氣就沖人,莊妃怔了怔,半晌才傷感道:“太子這話可就有些傷人心了,我自己每月也就那麼些份例,省下了大半給您,您這麼說真是...”她說著就一副慈母心腸被糟踐的神情,襯得姜佑格外像不孝女兒。
姜佑示意香印起來,見她雙膝顫抖,心裡更是冒火,直截了當地噎她:“孤還當您有多大度呢,原來也是記得門兒清,您既然覺得虧了,那我便讓人盤算一下您這些日子往東宮送了多少東西,雙倍賠給您就是了。”
香印是張皇后指給她的宮女,打小就照顧她了,姜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見她被罰跪,出口更是無德。
香印這些日子一直明裡暗裡攔著莊妃親近姜佑,她本想趁著這機會發作,好好整治香印一番,沒想到卻正巧被姜佑看見了,心裡一驚,卻仍是繃著慈母神色:“我拿你當嫡親的閨女,處處都為您考慮,今兒不過是見這起子奴才處事不周全,怕他們欺你年小無知,這才多說了兩句。”
姜佑聽了這話,反倒納悶地看了她一眼。
☆、第5章
姜佑頓了下,才一臉納悶地開口反問:“莊娘娘,我東宮的下人就是再不好,也跟您沒得關係吧?您若是想整治奴才,幹嘛不自己生個孩兒,想怎麼整治怎麼整治,我宮裡便是鬧翻了天,那也是我樂意縱著,跟您有什麼關係?”
孝宗的身子早就不成了,要是她能生得出來,還用得著巴巴兒地討好姜佑這個油鹽不進的熊孩子?這話就如同直扎進她心窩裡,她被噎得倒了口氣,捏著帕子的手氣得直抖。
香印忙打圓場道:“不是莊娘娘要整治奴婢,是奴婢處事不周,自個跪下認罰的。”她說著向莊妃躬身一禮:“奴婢曉得娘娘是好心,只是奴婢嘴笨,不會說話,還望娘娘恕罪。”
莊妃勉強笑了笑,隨意說了幾句場面話,似乎抬手想摸摸姜佑的臉,被她一下子閃開了,只能轉身扶著丫鬟的手去了。
姜佑瞧著她的背影,不耐地一甩袖坐下:“下回別讓她進門了,不然佔著個長輩的名頭在我這裡攪風攪雨的,倒顯得我多不領情似的。”
如今後位空懸,莊妃是淑貴妃之下身份最重的了,更何況她孃家又硬氣,跋扈些也是理所應當,哪裡是說拒就能拒的出去的,更何況她明面上對姜佑關懷備至,如此一來,就是孝宗都不好說些什麼。
香印沒接話,笑著給她倒了杯茶,小心覷她幾眼,忽然蹙眉道:“您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別是偷溜出來的吧?”
姜佑咳了幾聲,漲紅著臉道:“我哪有,明明是李太傅今兒放的早。”她說著又得意道:“我向太傅請了好幾日的假,太傅已是準了。”
香印狐疑地看著她:“太傅早都發下話兒,咱們東宮的人不準給您求假,您自己說話太傅又不信,這假...太傅是怎麼同意的?”
姜佑啜了口茶:“我求薛掌印幫忙請的,還是掌印好本事,幾句話就拿到假了。”
香印立在原地沉吟了會兒:“有些話奴婢原不該說,不過皇上向來不準東廠插手您的事兒,而且薛掌印的名頭在那兒擺著...您跟他走太近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姜佑眨眨眼:“東廠的名頭是不大好,但也大都是奉命辦事兒,我瞧著薛掌印挺好,人又精神又體面,辦事兒也利落,還救過我呢。”
這也是薛元的好處了,無論私底下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多少人說他心狠手辣,面上永遠是光鮮雍容,從不叫人拿著把柄,不見他出半分過錯兒。
香印嘆口氣,取來毛巾給她擦臉擦手:“對您好就成了,不過皇上未必樂意見您跟他走太近呢,話說回來,原來您跟薛掌印一年也未必能見上一次,如今怎麼突然熱絡起來了?”
姜佑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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